厂长:“容大爷您看您这是干啥,这怎么就……”
容爷爷:“我们是解决问题来的,你们不需要,我也没啥可说的。别是到时候你们厂子占便宜还说我们占便宜,要不是为了我闺女,谁愿意管你们这个。”
厂长也晓得这个事儿,他本来还想拿一下,但是谁也不傻,他一看容大爷松弛的状态就晓得他们可能真的不赚太多,压根儿就不争取,能行行,不行拉倒。
要是这样,他就着急了。
“容大爷,这个事儿我同意了。”他果断开口:“咱们厂子也是着急解决问题。”
容爷爷:“那这个存折就压在你们这里。”
双方其实沟通的很快,这能不快吗?本来就是为了解决问题。
其实食品厂吃亏也没有吃亏特别多,他们厂子的成本是六毛五不假,但是那是因为工人如果拿,肯定是裸重。现在容爷爷这样成箱拿,纸箱子还有包装纸都是承担重量的,实际上这些并没有桃酥本身成本高,这样均摊下来其实六毛四多。
而他们一般往外地运货有一些损耗是要算在内的,即便是不给容家栋,正常卖出去也是有这个损耗的,但是现在容家栋负责运输,他们不用承担这个损耗了。
实际算一算,他们一斤顶多就亏个二分钱,那这样看,就相当合适了。相比于背负巨大的骂名和职工有可能搞事的风险,显然几千块钱是更好的一种处理方式。
而且现在立刻就取消了这个摊销,还能一下子鼓舞士气,早日把手里的这些活儿完工。
虽说不知道容家到底把这个卖给了谁,但是天底下也没有不透风的墙。这么齁甜的都能接受,那么他们厂子正常出品的肯定更受欢迎。
这次他们就让容家栋搞起来,盯准了他卖给谁,下一次蹬开容家栋自己来,也未必不行。这可是就多了一个渠道了。
这么一想,食品厂心情也好了不少。
而且仔细想想,容家栋就算赚个差价又能赚多少,本身商品有瑕疵总是要压价的。厂子是这么想不假,但是却不知道,容家栋卖了个不错的价钱。
这倒不是他运气好,现在做倒爷,就是这么赚。
要不然,也不会有这么多人不顾危险做倒爷,利润足够大,大家才会前仆后继。
其实现在并不是的毛子倒货的鼎盛时期,而且他们这样的歪果仁也很被防备,所以基本拿不到特别便宜的货。像是他给容家栋一块二,基本上来说就是他在当地拿货的价钱。
但是同样是拿货,他肯定更乐意要甜一点的。
而事实上,容家栋从外地运货过来,也不是说纯粹的一块二减六毛钱,剩六毛钱的利润。
他的利润,没有那么大。
首先他雇佣三个车子就是不小的费用,而车上总是会颠碎一些,虽然当场不能全部拆箱检查,但是按照惯例,容家栋还是要留出几十箱的差额,以此来作为损耗。
所以总的来说,容家栋能赚五毛,都要好好算。
不过这对他来说,也是相当多了。
容家人忙忙碌碌,容家慧和唐大强两个人干脆请了假过来帮忙,容奶奶秧歌队也请了假,真是全家都为了这事儿忙碌,不过也算是还好,总算是一天就处理好了一切。
容爷爷领着熊二,他们两个人直接跟着车,直接往冰城去了。
容爷爷走了,陶丽华忙碌了一天,简直觉得人都要散架了,不管是身体累,精神也累,她还是第一次做这么重要的事儿,来来回回点货检查,全都是她操持。
也幸好了,小林老师为人厚道,把小雪宝领回了家,要不然啊,陶丽华都不知道怎么办了。
容爷爷他们是连夜赶路的,陶丽华回家已经是半夜十二点多了,她也没说耽搁,跟着婆婆两个人一起去林家接了小雪宝。小姑娘已经玩累了,睡得十分实在,当妈妈的抱起闺女,小声跟林秀婉说:“林老师,今天真是麻烦你了。”
林秀婉含笑:“没事儿,其实让她住在这儿都行的。”
陶丽华摇头:“我男人不在家,如果雪宝也不在家,我这晚上可睡不着。”
林秀婉:“……”
深更半夜的,也不好打扰人,陶丽华没多寒暄,再次道了谢,抱着熟睡的闺女往家走,小区里静悄悄的。容奶奶低声说:“也不知道他们几天能到。”
这一路颠簸,也不知道他家老伴儿受不受得住。
陶丽华:“林山说他会连夜赶路,估计两天差不多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