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嬉皮笑脸的揽住了陶丽华的肩膀,陶丽华白他一眼,拍掉了他的手,说:“你老实点,让爸妈看见像什么话。”
容家栋不以为意,说:“咱俩感情好,有啥不像话的?”
眼看媳妇儿开始倒水,他挑眉,意味深长的笑:“你看你,说一套做一套了不是?完事儿再倒……唉我去,你干啥。”
陶丽华听了那话,转身就恨恨的锤他两下,羞红了脸:“你竟是胡说八道,赶紧洗脸,瞎想什么。”
容家栋看着她,拉长了音调说:“还真洗脸啊。”
陶丽华瞪他:“不然洗哪儿?”
她推了自家男人一下,说:“少不着调儿了,都起了就别懒了,你去叠被扫地,我烙个饼。”
容家栋忧伤的摊了摊手,说:“行吧,听媳妇儿话发大财。”
陶丽华噗嗤一声,带着几分娇又瞪了他一眼,说:“就你会说,反正都早起了,你等下把楼梯也扫了,这个月别家都扫过了,就咱家还没呢。”
容家栋吊儿郎当的:“媳妇儿啊,你这活儿咋还越安排越多了呢,外面楼梯我就不扫了,留给咱爸吧。不然他老爷子在家也没事儿干,老年人退休了啊,得多活动活动,对他有好处。不然太闷了抑郁了咋整?”
陶丽华:“你可真行。”
容家栋又嘿了一声,回屋将衬衫穿上,叠了被子,这才转回房间内洒水扫地。容家不算大,六十来平的面积,这是容老爷子当初分的的房子,两室一厅。
容家三个娃,容家栋还有两个姐姐,容老爷子老两口住了的小卧室,将大卧室一分为二,隔成两个房间,一间给儿子住,一间给两个闺女。
后来容家两个闺女嫁了,容家栋结婚生了娃,这房间又给了他闺女雪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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别看听着挺局促的,但其实啊,他们家还是这楼里住的最松快儿的,谁让容老爷子就容家栋这么一个儿子呢。容家栋又就这么一个闺女。
这不,容家客厅还能放一组沙发呢。
容家栋扫了地,直接打开电视,一大早的,哪儿有什么节目,都是早间新闻呢。
容家栋翘着脚往沙发上斜楞着一躺,懒得没骨头一样。
这倒是跟他闺女雪宝如出一辙。
“关于开展新一轮的……”电视里清脆的女播报员声音爆满,容家栋抠着手指头看新闻,就看他老娘从房间里出来,眉毛都要竖起来了,骂他:“作死了你,一大早的不能消停了是吧,能不能让雪宝好好睡个觉。给我把声音关了,看哑巴的。”
“哎不是,妈,你可真是有了孙女儿就忘了儿子……”
老太太:“少给我整那些里个啷,你去外头小区路口买一斤豆腐脑,雪宝昨晚儿还说想喝豆腐脑。”
说完老太太还白了儿子一眼,转身又进了门。
容家栋哀怨的叹了一声,爬了起来,看着在厨房偷笑的媳妇儿,说:“你就笑话你男人。”
陶丽华翘着嘴角,打趣儿他:“你已经不是你爸妈最爱的人了,现在赶紧去买豆腐脑吧。”
容家栋耸耸肩,随即靠近了媳妇儿,压低声音:“我是你最爱的人啊。”
一句话就给陶丽华闹了个大红脸儿,她推一下容家栋,嗔道:“还不快去。”
容家栋家住在二楼,他很快的下楼,趿拉鞋往大门走,他们这个小区是重北机械厂的家属院儿。重北机械厂也算是老厂子了,效益也是不错的,所以他们家属院儿门口,时常有些卖东西的。
早间是豆浆油条,包子馒头,夏天里雪糕,冬天里立糕,都是有的。
这热闹啊,也就几个国营大厂家属院儿和机关家属院儿才有了,旁的地方都不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