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喝了多少。”
戴司雲微蹙着眉,夺过玻璃杯,语气显得凶巴巴的,“如果是别人该怎么办?”
符忱好似听不懂,大?着舌头,慢吞吞地反驳他:“哪……有别人。”
戴司雲不吭声,无非是符忱这套“重金寻旧情人”的拳法,套中的人恰好是他,要是认错成了别人,不知早让哪个该死的alpha占了便宜。
某位S级alpha的占有欲就是这么强,哪怕身份是前男友,也不影响他要求人家:“以后不能这样喝了。”
符忱撇了撇嘴:“我没喝多少。”
戴司雲锐评:“那就是酒量太差。”
符忱:“唔……”
“那你?能喝很多吗?”
戴司雲居高临下,还没接话,那家伙自调的长岛冰茶,推过来,从酒杯杯沿洒出一些,“你?尝尝吧。”
“这是我专门?给你?调的酒。”
戴司雲:“……”
听着像这是我专门?给你?下的药。
他也挺好意思的,故意接过来,尝个味儿也不愿意,非得符忱仰着脸问他:“你?、怎么还不喝啊?”
戴司雲搁这跟人谈判条件似的:“先回答我几个问题,行吗。”
符忱迷迷糊糊地点头:“好……”
“没、没问题。”
戴司雲将?酒杯搁下,发出轻微的闷响,紧接着,用修长手指掐着人家的脸蛋:“为什么非要找到我?”
符忱被捏脸也不反抗,显得很乖,嘟囔道:“……喜欢你?。”
戴司雲的身体有些燥热,俯下身,语气和力道都加重了几分:“那为什么提分手。”
“嗯?”
符忱偏了偏脸,像在蹭帅哥的手指,贪恋不已:“舍不得和你?分手。”
戴司雲睨着他,眉目有所松动,不再似万年不化的冰山,声音变得柔和:“不分手就又?哭又?闹。”
“现在骗我开心很好玩吗。”
符忱皱着眉,双眼无法焦距,语气透着委屈:“不是的……”
“我不想骗你?的。”
他这话说的,就好像闹分手才是欺骗的手段,不仅如此,肢体语言比说话更难以骗人,符忱直接扑过来,满桌的酒和玻璃杯被撞倒也浑然不觉。
“不想和你?分手。”
符忱受尽万般委屈,垂着眸,眼泪夸张地往下流,“……对不起。”
戴司雲接住了他,不顾一切地抱在怀里,甘愿骗自己,这些才是旧情人口中的真心话。
“为什么要道歉。”
他伸出手掌,轻抚在青年的后背,像多年前那般安慰着心尖的爱人,“有人逼你?跟我分手?”
符忱的神情复杂多变,轻咬嘴唇,无意识的举动说明?了背后含义?,好似是回应了问题,却又?不能再多言语。
眼前的是失忆患者,戴司雲怕自己会错了意,可他无法冷静,捧着脸,用着百般无奈的语气:“不分手就以死相逼。”
“你?知不知道……”
“我好怕你?做傻事。”
那段时?间,世交好友都知他过得有多痛苦,承受着超负荷的事业压力,而符忱那边的情况又?相当复杂,签署了治疗协议,没办法说见面就能见面。
时?过境迁,他们再次额头相抵,低沉嗓音带着些许的哽咽:“不让我去?见你?。”
“还说这辈子都不要再见到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