所有人都被嘉华公主的气势震住了,元茯苓心慌得很,跪在地上:“公主,是我经营不善,加上胡乱补贴在府上,所以亏损许多,还有一大部分是贴补到了川哥儿的聘礼中,所以没记账。”“这钱也不是花在外人身上,公主消消气。”太夫人笑着打圆场。嘉华公主嘴角勾起一抹嘲讽:“去把沈如韵给本宫带来。”“公主!”太夫人急了,人家进门第二日就闹得不可开交,日后还怎么过日子?这不是明目张胆的欺负沈如韵么。可谁也拦不住嘉华公主。很快一群人又重新齐聚到了凝晖堂。“母亲。”沈如韵对着嘉华公主屈膝行礼。嘉华公主朝着元茯苓看了眼,元茯苓硬着头皮说:“如韵,是这样的,当初公主离府时,有些嫁妆是我在保管,有些填补在聘礼上了。”沈如韵眼皮跳了跳。“现在对不上账了,你也是这个家的一份子,既然公主执意要回来,不如就给公主吧。”元茯苓劝道。这话说得极有技巧,变成了嘉华公主咄咄逼人了。沈如韵紧绷着脸,这才进门第二日就被索要聘礼,这不是明摆着欺负人么。“元氏说错了,我母亲要的是坏账,而不是明面上给沈姑娘的聘礼,两者不能混为一谈。”宋玥及时开口。不论是沈如韵还是元茯苓,她都讨厌。她只是不想看见元茯苓浑水摸鱼。沈如韵立即看向了元茯苓,眼神有些埋怨,元茯苓在心里默默瞪了一眼宋玥,嘴上却不敢顶撞,道:“前些日子聘礼被换……”话一说出口,太夫人就觉得不对,她总觉得今日公主就是来找后账的,索要嫁妆只是一个借口罢了。“聘礼被换,国公府可查到了什么蛛丝马迹?”嘉华公主顺着话问。众人沉默。嘉华公主又看向靖国公:“本宫怎么听说有人质疑是玥姐儿胆大包天换了聘礼?”靖国公支支吾吾,心虚得别开眼。一群人被质问得连头都抬不起来了。嘉华公主瞬间红了眼:“今日不给本宫个交代,谁也别想全须全尾的走出这间屋子!”门外一只脚刚迈进来的桃氏乍一听这话,吓得赶紧缩回,趁人不备扭头就跑。太吓人了。有些热闹可是看不得的。嘉华公主随手一指:“拖下去问话,要是不招,杖毙!”丫鬟正是元茯苓身边的丹若,吓得还没来得及求救,就被两个孔武有力的侍女给拖下去,当众行刑。惨叫声在耳边不断响彻。元茯苓的脸色惨白,身子摇摇欲坠。“玥姐儿,你母亲正在气头上,你快劝劝。”太夫人看向了宋玥。现在也只有宋玥能制止嘉华公主了。宋玥一脸茫然地看向太夫人,无辜地眨眨眼:“祖母要我说什么?”“太夫人又何必为难一个孩子,若是没有本宫,有些罪就是她背负了,你们好歹也是亲人,就这么看着丧良心的人污蔑玥姐儿,连个公道都没有!”嘉华公主冷冷一哼,恨不得将在场的人全都千刀万剐。太令人生气了。太夫人被怼得哑口无言,最后闭了闭眼,只好沉默不做声了。靖国公看了眼沈如韵。沈如韵皱了皱眉,犹豫再三还是上前:“母亲……”“你喊错人了,本宫没你这个儿媳妇!”嘉华公主毫不客气道。沈如韵小脸涨红,又气又羞,恨不得找个地缝钻进去,靖国公道:“如韵是无辜的,你又何必迁怒她?”“无辜?”嘉华公主瞥了眼人畜无害,看似温柔端庄的沈如韵:“沈家办宴会,死了个丫鬟叫橘红,还有宋瑶为何会落水,你别告诉本宫只是巧合?”一席话瞬间让沈如韵脸色惨白如纸,不可置信的看着嘉华公主。没想到这件事都过去这么久了,竟然传到了公主耳朵里,她脸色讪讪,飞快的看向了宋玥。太夫人算是看出来了,今日嘉华公主的气不出,事儿是没完的,搞不好嘉华公主还要去沈家问责。“你想怎么解决?”太夫人问。嘉华公主:“本宫要一个公道。”太夫人深吸口气,手指着元茯苓:“拖出去,杖打三十!从即日开始,元氏不再是国公府夫人,而是元姨娘,任何人不能称作夫人,二姑娘宋瑶也不再是国公府嫡女,从明日开始二姑娘每日都要去月华阁晨昏定省,另,将二姑娘将来嫁妆全部赔偿给三姑娘。”“母亲!”元茯苓尖叫。她跪在地上冲着太夫人磕头:“母亲,不行啊,怎么严惩我都行,瑶姐儿是无辜的,她还小啊。”“小?”太夫人怒吼:“玥姐儿比瑶姐儿还小,你当初怎么就不多替玥姐儿想想?”元茯苓语噎。她巴不得宋玥去死,又怎么会怜惜呢?元茯苓将所有希望都落在了靖国公身上:“夫君……你倒是说句话呀。”靖国公别开眼,根本不敢去看元茯苓的脸色。,!嘉华公主啧啧嗤笑,这嘲笑声宛若一把盐洒在元茯苓的伤口上,这些年元茯苓一直觉得自己才是靖国公心里的那个人,绝对不是嘉华公主能比的。今日看着靖国公在嘉华公主面前连一句反驳都没有,她有些失望。“如此你可满意了?”太夫人看向了嘉华公主,语气隐隐有些责怪。嘉华公主下巴挑起,侍女从门外拖进来一个人,赫然就是算账先生,看见来人,太夫人险些没坐稳,惊恐的看着嘉华公主:“你……”“太夫人这么:()被休后,她掀翻京城,夺后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