楚妃墨先前恨意难平,又惮于任天麒淫威,一时不知是进是退,便一直在周围徘徊。
今夜突见殚见院烈焰腾起,把心一横再次潜入进来。
她蛰伏许久,终于一击重伤任天麒
她见那金丹逼上前来,不敢恋战,只能退去游走,给任天麒留下了运气疗伤的时间。
任天麒盘膝坐地,嘴上还不忘恨恨道:“小贱人!还敢回来!这回叫我抓住,非把你玩成废人不可……”
突然,地面剧震,后院一阵狂风袭来,庭中树木在风中一阵乱摇,引得众人动作都慢下来,纷纷向任元圣方向去看。
任天麒以为老祖已然把那半路横插一腿的小子灭了,忍不住得意洋洋笑了两声。
没想到从后面走出来的竟是那名少年,他身后跟了一名黑衣黑发女子。
她黑巾覆面,一身凛冽,手中正提着任元圣的脑袋。
那人头紫府中央穿了一个大洞,都没来得及元婴飞遁便已命丧黄泉。
一盏茶的功夫,家中元婴老祖叫人杀了……在场之人无不心神俱震,吴少陵惊喜之下反应最快,抓住空隙将身前那名金丹几刀拿下。
任天麒哇呀一声怪叫,也不顾脖颈重伤,脚下一跺腾空而起。
剩下那名金丹也回过神来,急忙夺路奔逃。
楚妃墨见任天麒要跑,急的不行,猛冲几步见追之不上,用力将手中利剑掷了出去。任天麒回身一脚将她那剑踹飞,鼓动全身真气急驰而走。
少年站在那巍然不动,只朝身后黑衣女卫将头一撇,那女卫化作一道黑影向任天麒逃走方向追去。
吴少陵已精疲力竭坐倒在地,急忙喊道:“留他活口!”
宁尘朝他一咧嘴:“真能支使人啊。”
那边厢一声惨叫,黑衣女卫很快从黑暗中现身。任天麒双腿齐断,像扇猪肉似的被她拎了回来,随手掷在地上。
少年又道:“阿翎,把那金丹也抓回来。”
他说着话,又拿眼去看吴少陵的意思。吴少陵将头一摇:“直接杀。”
宁尘掏了枚增补气血的丹药,说了声“张嘴”,给吴少陵扔进了口中。吴少陵运气两个周天,内伤稍稍稳了下来。
“十三,你如何杀得了那任元圣?他可是元婴修为……”
宁尘嘿笑一声:“我身边藏的也是元婴呗,趁其不备一招拿下的事儿。”
吴少陵长叹一声:“唉……早知如此,求你来把他们办了就是……我何苦来搏命……”
宁尘心中微动,过去将手搭在他肩膀上:“老吴,若不是看你光明磊落、视死如归,我又怎么能在两眼一抹黑的情况下跳出来管这闲事……”
吴少陵之前不过只说了两句话,少年便随他一同捅破了天。
这小子决定之干脆、行事之仗义,着实已叫吴少陵意气深惜。
两人彼此相望,都呵呵笑起来。
另一边楚妃墨冲去捡了自己剑回来,抬手就去劈地上的任天麒。宁尘赶忙抬手挡下,慢悠悠道:“你咋回事儿?没听见吴大少吩咐留活口吗?”
楚妃墨怒火攻心,也不说话,连刺几剑过去,都被少年拦住。她刚要开口骂人,吴少陵已踉踉跄跄凑过来挡在了任天麒前面。
“楚楚姑娘莫急一时,且让我问上几句。”
楚妃墨挣不过宁尘,勉强作罢,只在旁边狠狠盯着宁尘一个劲儿看。
吴少陵俯下身去,望着面目狰狞的任天麒,缓声道:“把密室位置说出来,留你一条命。”
任天麒捂着脖子哑着嗓子:“少他妈说好听的!我若讲了哪还有命在!?你们、你们杀了寒溟璃水宫长老!这可是滔天大祸!”
“哈哈,最喜欢这等嘴硬的。”宁尘双臂一挥祭出十八绝剑,从上到下直把任天麒全身插了个满。
当初他出逃皇寂宗天牢,可没忘了把这套好东西顺走。
任天麒躺在地上杀猪一样嚎叫,那绝剑剑气侵袭十八处关要大脉,他向来娇生惯养,哪受得住这刑罚,鼻涕眼泪口水留了一地,不出一会儿功夫就报了密室位置。
宁尘吩咐阿翎看住他,随吴少陵一起去后院寻那密室。他看着吴少陵一瘸一拐的背影,忍不住道:“老吴,你还行不行?”
吴少陵横鼻子竖眼扭过头来:“你才比我小几岁啊,就老吴老吴的,真给我叫老了。”
宁尘见他中气颇足,奇怪道:“先不说乱用的那一大堆符箓,你这筑基期的小身板,抗下那具灵无廻阵竟也无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