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我叫你拍的又是什么?”
柳轻菀这硬邦邦一句话丢出来,在宁尘头上砸了个八瓣碎。他一愣:“楼主说,让我拍这次最贵的。这酒如今就是最贵的了……”
柳轻菀不做声,只面若冷霜地瞪着他。
宁尘心口咯噔一下,他娘了个红烧鸡大腿儿,自己是不是弄错了!?
人家说要最贵的,那是真想要!根本不是为了试探自己财力!自己犯什么小聪明啊?!尽去胡乱揣测人家心思,还自以为观得通透呢!
你说你这潇湘楼主也是,你让我拍啥就说拍啥,装什么风雅打字谜呢!现在买错了东西,钱还花了一大把,屎盆子却尽扣在我一个人头上。
最后这话可不敢说,宁尘赶忙把酒收了一躬到地:“七娘!是小子领会错了!”
柳轻菀冷哼一声:“五天之内,拿到庚金剑。若拿不到,也不用回来了。”
“楼主放心!!”宁尘蹦起来撒丫子就往外跑。
不用说,庚金剑就是最后那件拍卖品。宁尘当初还觉得,堂堂潇湘楼主怎么会看得上那种档次的法器,现如今只能感叹千算不如万算。
可这拍卖会都开完三天了,鬼知道那剑给拍到了谁手里。宁尘跑到一半停了脚步,一时也不知道该从哪儿入手了。
他苦思冥想着,先回了愫卿小院。童怜晴和洛笙见他回来愁眉不展,也一同忧心起来。
“尘儿,出了什么事?”
宁尘摆摆手:“且叫我想上一想。”
回忆起拍卖行那时的情形,宁尘倒是冒出了一线明光。
当时自己拍得【伏龙无义酒】,旁边不是有个二世祖说了一嘴,说是要拍最后那件东西耍耍吗?
他依稀记得,那人似是叫朱从阳,只是不知他到底拿没拿下那件宝贝。
“怜晴,你听过朱从阳这人吗?知不知他什么来头?”
童怜晴摇摇头:“不是我的客,我没听过这名字。不若我与洛笙分头去各池各院打听一下?”
宁尘刚要应好,忽地心头一凛。
柳轻菀从一开始就轻描淡写,把话说的模模糊糊,恐怕是不想叫旁人知道自己究竟要的什么东西。
自己现在是搞砸了,逼得她露出了真正心思,这要再叫二女去楼中问来问去,怕是更要触柳轻菀的霉头。
他只得摆摆手,又竖起指头碰碰嘴唇,叫二女不要到处乱问。
既然不敢胡乱打听,那又如何去寻那朱从阳?自己一个过江的泥鳅,人生地不熟……
诶?不是有个熟的么?
“霍醉……”宁尘眉毛一挑,口中轻轻流出了女孩的名字。
“咦?宁哥哥认识她?”
宁尘被洛笙一句话引醒,他抬头望向二女:“怎地?你们也认识她?”
童怜晴点点头:“白帝城附近四州之地,她的“雅号”恐怕无人不知了。”
“什么雅号?”
童怜晴洛笙彼此看了一眼,然后转向宁尘,异口同声道:
“叶含山孽畜,金丹无敌霍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