宁尘堪破她心事,直言道:“你是不知,我宁尘可是妻妾成群的命格。别说你一个风尘女子,前些日我还纳了一名妾奴,那可真是千人捅万人骑,比你尝过的鸡巴多的去了,一样叫我宠在怀里当体己人使唤。”
话虽没有说的那么分明,却是给了童怜晴一个交代。
童怜晴被人负了多次,也不敢尽信多想,只将宁尘虚许的这句话在心底,童怜晴便足以安心一时。
她任由自己沉在宁尘画的梦里,心中火热,手一边往宁尘衣襟里伸,一边偏头向女儿道:“洛笙,你回去吧。”
宁尘却拔了她手出来,朝童洛笙挥挥掌:“莫走,留着。”
童洛笙笑盈盈对童怜晴道:“宁哥哥不让我走,我可不能听娘的了。”
童怜晴还待提醒宁尘规矩,却被宁尘拦腰抱起送去了床上:“今日你便好好歇息,无需管我,我自与洛笙玩耍。”
童怜晴初时还担心宁尘玩耍什么,结果他拿了纸张笔墨,画了一格一格组起的图样,取过行酒令的骰子,又折了数根牙签儿,每人分发四根摆在各角上,美其名曰什么【御剑棋】。
童洛笙年少青葱,哪见过这等玩耍游戏。
也别说她了,整个大陆怕是也没人玩过。
她兴冲冲与宁尘玩了大半天,如痴如醉,抛却了成熟稳重,尽显了应有的孩童心性。
赶上宁尘花样也多,什么【大商贾】,什么【酒栈大亨】,教童洛笙又是买地又是收租,连童怜晴也禁不住好奇加了进来,三人玩得昏天黑地,浑然忘了世间愁事。
一日一夜下来,三人只吃喝玩乐,没有丁点旖旎,在秦楼楚馆中竟活出了老夫老妻过日子的味道,宁尘自己想想都觉得怪可笑。
只是难得清闲无拘,他倒没有半分色急。
次日午后慵懒,洛笙在院中练筝,童怜晴与宁尘在廊下拥在一处静静观听。
她仍是体乏,一改常态叫宁尘拢着躺在他腿上,如刚出阁的小姑娘一般让他一个少年人梳揉着头发。
童怜晴被宁尘揉得浑身酥麻,脑海中回映起昨日他带洛笙嬉闹玩耍的情形,腹中忽地泛起一团酸愁。
“尘儿有多少女人啊?”
宁尘想了想道:“现在倒是不多,不过将来没有十几二十个肯定下不来。”
几番相处,童怜晴知他虽然多情但也重义,思忖多时终是开口道:“那尘儿喜欢洛笙吗?”
“嗯,喜欢啊。”宁尘毫不遮掩。
“怜晴想求你一件事……既然你欢喜笙儿,我想将攒好的赎身钱交予你处,待明年她梳拢之时,你替我将她赎了吧。”
宁尘哼了一声:“我拿了你的钱,扭头就跑。”
童怜晴拿手摸着他脸:“我信你。你若负了我,我也不怨。”
“那你呢?”
“我再攒上几年,自赎出楼便去寻你们……行么?”
“我看呐,洛笙她未必愿意出楼呢。她已生长成了淫娃荡妇,说不定在楼中撅着屁股被人操更开心。”
宁尘一句调笑,却恼了童怜晴,直起身子伸手要打他,被他一把捉住手腕揉到了怀里。
“你先别气。前夜里我只给她洗了洗脚,就湿了个一塌糊涂呢。你这当娘的,却不知道?”
童怜晴将她自小在青楼里养大,再不想知也不得不知,只是听宁尘出口轻贱自个女儿难免心中不悦,如今听宁尘这般说,也只能认了。
她叹口气道:“她当真好福分,还能叫尘儿给她洗脚。”
宁尘闻了一股味儿,手指勾着童怜晴下巴与她贴近:“怜晴吃自个女儿的醋啊?”
童怜晴愣了一下,只因那非是她本意,但此时自视起来好像的确有那么一星半点。
她知这点醋意无伤大雅,便顺势撒娇道:“怜晴就是吃醋了,尘儿怎么哄我?”
宁尘伸了舌头就去挑她樱唇,被童怜晴拿舌头勾了缠在一起,捧着脸蛋湿吻起来。
“明明说听我弹筝,却在这里亲嘴儿,好不羞!”
也就亲了一盏茶工夫,耳边厢一声笑骂,童洛笙早丢了筝欺在门边,脸蛋红扑扑地看他们痴缠。
被女儿叫破,童怜晴也有些意短,垂眉低目拿手背儿擦了唇角的银丝,嗔了她一眼:“叫你练筝,却恁地不用心,不低头瞧谱,只到处乱看。”
“娘又欺负笙儿!抢了宁哥哥在心里,就瞧笙儿不顺眼咯——”
童洛笙也不知是不是从俄池杂院的使唤们那里学了本事,童怜晴倒是赢不过她的嘴利,只能无奈苦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