柳七娘这边松了口,宁尘也稍稍定心。只是他仍感觉出柳轻菀肚中藏了什么心思,总觉得事情全不像如今看到的这样简单。
宁尘什么来头?见的人多了。这柳七娘一颦一笑、一嗔一怒,无不带着八分面具,根本没有显露面目给自己。
潇湘楼是从合欢宗分出,这倒不算什么。
可独立门户后建的却是一间秦楼楚馆,这往哪儿说都透着那么奇怪。
唯一说得通的,便是潇湘楼第一代楼主也习有合欢双修之法,只是与主宗观念不合,才会借代这欢场淫肆佐证大道。
强囚女子逆意卖身这种事情怎么讲都是恶事,此等行径难免影响道心,难不成这潇湘楼主是修得魔道?
现如今寄人篱下,宁尘暂时不好多嘴,只说:“多谢七娘。现在可否送我去见苏血翎了?”
柳轻菀举起手指随便一绕,石穴顶上便幻化出了一个开口:“上去吧。”
她话音刚落,人就直接传出石穴没了踪影。
宁尘从洞内一跃而上,跳入了短短一条密道之中。
密道不过五尺长,两三石阶往上顶了一道石门,正横在脑袋上头。
宁尘也不运气,只凭臂力一撑,那薄薄石门便被托起,露了阳光进来。他毛手毛脚钻出洞,却是一间竹楼后仓。
竹叶清香悠悠缭绕,轻风一扫,窗外一片翠绿中竹林沙沙作响,好不清净。
宁尘先小心翼翼探头出去,一眼在百丈外看到了先前那山后的小楼,这才确定了这栋竹楼的位置。
要藏住苏血翎,那必不能将她丢在三池三院,还需贴着楼主所在才能放心。
进入白帝城时就已是正午时分,酒栈茶肆一顿折腾,到现在刚好暮色微沉。
幽静中,宁尘蹑手蹑脚迈入了竹楼中阁。
房间正中间搁着偌大一张秀床,粉色幔帐环绕,又有金丝红毯铺在地上。
一对龙烛秉立在旁,正赶上天色暗下,烛中所嵌的道法激发,将竹楼照得通明,更映出了床上的人儿。
苏血翎已把黑色劲装去了,不过身上那件纱裙依旧宛如墨染。
那蒙蒙黑色之下依稀可见两抹殷红在纱袍下鼓起,却是阿翎未加缠束的乳晕,叫薄薄的素色黑衣一衬,反而显得更艳。
这姑娘向来未有身着裙袍之时,现在那双长腿隐在黑纱之下,前所未见的妩媚。
宁尘进来,她却浑然未觉,只因双目被黑布蒙了个结实。
阿翎在床上躺成个大字,双手双脚被什么法术束住,似是难以动弹。
她银牙紧咬,腰腹一个劲儿扭动上挺,可手脚被制之下也动不了几寸,两行泪水从眼罩中流出,染得枕头湿了一片。
宁尘两步跨到她旁边,一把叨住阿翎腕子往识海中查探,但见一股异种真气在她体内冲击不休,尽往那纵情生欲的经络走过,与慕容嘉体内魔淫之气路数相仿。
不过这真气终是由外人打入,虽然雄厚却也不难化解,若不是苏血翎身子被制,自行吐纳排解不出一刻便能消散。
可如今阿翎不知怎地,宁尘抓住她手腕的时候也未试出有什么禁锢,可那手儿却软绵绵沉甸甸没有半分力气。
无论如何,先得把那真气给她消解为好。
宁尘坐去床边,望着自己心牵神挂的影卫,心中不安总算放了下来,又想起阿翎离别时唇角一吻,不禁生了满腹爱意。
现如今他发髻上还插着那根沾了女孩处子血痕的雷羽,若论情意深种,苏血翎只在龙鱼儿之下。
他伸手擦擦阿翎脸颊上的泪痕,捉住她盈盈一握的酥胸,也去亲她嘴巴。不料那全身酥软的姑娘却拼命一挣,惊叫起来。
“楼主答应过的!我若能忍下!便不叫我接客!你不得碰我!”
原来那真气竟是柳七娘灌进去的,也不知那潇湘楼主许的她什么,竟被放在这里受此般折磨。
阿翎素来刚强少语,哪怕万法宗时都没有这般柔弱。
她一时惊错,声音都是颤的,仿佛叫什么东西咬了脚趾头。
宁尘何时见过阿翎这等媚态,一时头昏脑热兴致大起,竟也不赶紧相认,伸手将阿翎黑丝裙摆撸到了她的腰上,露出腿间盈盈水光,那小撮的阴毛都是湿得。
宁尘又捉着她脚腕去开她腿。
阿翎足上被法术镇得千斤重量,拼了命乱蹬双腿,却连修为被压到筑基期的宁尘也挣之不过,终被他占住了腿间,再并不上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