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那你要怎么样才还我剑?”
宁尘白了她一眼:“连没读过书的老百姓都知道待人接物的道理,你一个凝心期修士还得我教?你爱怎么着怎么着吧,我睡觉去了。”
他说完话,转身就往榻上去躺,楚妃墨被晾在这里,竟有些愣了。
她本能地偷偷挣了挣手上的绳子,忽然发现这绳子压根不是缚神索,不过是条普通麻绳,丝毫不耽误她脱身。
这分明就是放任自己了,剑和戒指都放在眼前,说取就取。
这小贼狡猾非常,不用缚神索禁制自己,绝非出于粗心大意……如此这般想来,他竟非难为自己,反倒是留了台阶叫她自己选呢。
要是自己挣脱绳子脱逃,他自然会假装睡觉不予理会;若自己放不下面子说软话,也可假装是被他所迫。
楚妃墨管中窥豹,竟品出一丝旖旎味道,不由得呼吸急促三分。
她思虑再三,终是架不住心中那一只小雀来回叨啄,开口轻声唤道:“小贼……是我不好……”
那边榻上的小贼咕噜就翻起身来,笑得一脸邪气。他走到楚妃墨跟前,语气比先前舒缓了些:“我也不挑你理儿,你就说怎么赔我吧!”
两人赤裸相对,近在咫尺,楚妃墨小腹几乎能试到阳物之灼热,任谁在这情形之下都止不住要想到那处去。
楚妃墨羞得闭了双目,使出全身力气才挤出一句话:“你叫我怎么赔我就怎么赔……”
“嘿嘿,那我叫你伺候我洗脚。”
楚妃墨睁开眼一脸惊疑:“就、就这样吗?”
“你当还要如何?”
“没、没有……你给我解开吧……”
宁尘笑道:“自己挣开就是了。”
明明给了台阶,现在话说得实了又直接撤了梯子。
楚妃墨叫他东戳西戳,撩拨得毫无办法,手上一使劲撕断了绳子,气恼之下浑想一跺脚走了了事,可下了半天狠心腿却拔不动。
既然没办法,她只好扭扭捏捏在屋中寻得一个铜盆,端在宁尘面前,慢腾腾去掐聚水决。
可还没等她将决掐好,宁尘已捏住了她的手腕笑个不停:“你怎地还真要洗脚哇!”
楚妃墨没伺候过人,这时候伏低已是难得,气得她声音也重新嗔起来:“不都是你要的!”
宁尘没和她针锋相对,而是贴去了她耳边。他突然亲近过来,楚妃墨一阵紧张,强忍着他在耳边呼出的热气没动。
“洗脚不是这个洗脚,是叫你与我上床睡觉呀。怎地换做文些的词儿就听不懂啦?可见读书不多。”
楚妃墨蹲在他脚前面,叫他两句话说的心神大乱,更是进也不得退也不得,直愣愣看着他。宁尘也不急,居高临下看着她微笑,只待她回应。
楚妃墨没了方寸,实不知是该矜持些还是从了他。
左思右想间,一眼瞟见了旁边冷冰冰盯着她的苏血翎。
一股小小妒火忽地上升。
楚妃墨把心一横,反正已被他要过一次,一不做二不休站起身来,光着屁股几步跳上床去,抢了一床被子将自己裹住,背身躺在了最里面。
宁尘见她服帖,心情大畅,抬脚跟了过去。
他与阿翎眼神一对,与她耳语一句,又掏出一个物件交在阿翎手里。
阿翎低头看清那物什愣了一下,红着脸起身走去了侧厢。
楚妃墨听到声音,抬头偷偷看了一眼,见到苏血翎人走了,心中略安。
又见宁尘已攀上床来,心脏一阵狂跳,连忙埋头回去,对着墙自个儿忐忑不已。
宁尘算是一朝得逞,可他钻进被窝之后却不急着轻薄,在被子下面勾了勾楚妃墨的指头。
楚妃墨被他及身不禁一个冷战,只没想到他会先来摸自己手。
由着小贼摸着摸着自己手背,楚妃墨竟不自觉慢慢放松下来,也把手往身后伸了伸,叫他细细捧住了。
“楚楚……我这么叫你,你愿意吗?”
那尖刻小贼突然间倾出柔情,烫得楚妃墨心房一阵剧颤,梗着喉咙轻轻嗯了一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