难得的四人同框，这一顿饭吃得还算不错，再加上我也很久没尝过妈妈做的饭菜的味道了，吃得有点狼吞虎咽。
饭桌之上，妈妈还是像往常一样询问我们学校里面的事情，有没有什么困难，然后叮嘱我们好好学习。
不过在妈妈说到最近考试如何的时候，我下意识地看向了姐姐。
姐姐这次月考，是她第一次考出去了年级前十，甚至考出了年级前五十的行列……还在我后面……
是因为蒋凡的原因吗……
可见到姐姐一脸平淡，稀松如常的样子之后，我抿了抿唇，将自己这次考试考进了前五十的消息说给了妈妈听。
妈妈听到后，微微点头，轻声道：“小渊要再接再厉……要保持稳定，才是最好的。”
见到妈妈愿意跟我说话，我连连点头，应了下来。
我本想着妈妈会询问姐姐的成绩，可接着听到她说起了下一个话题，直接略过了姐姐，我有些无奈地将蒋凡的消息说出去的心思压下。
也是……妈妈就几乎没怎么问过姐姐的成绩……
其实就算妈妈现在问了，我说了出去，到最后也只是会两败俱伤，引得姐姐更加厌恶我，并且妈妈也会因为我违背了她的约束而不开心。
先保持现状，再徐徐图之。
吃完后，见到小姨对我使眼色，我暗中比了个OK的手势，趁着妈妈来回收拾餐具的时候，我直接进了厨房，拿过钢丝球就开始刷碗。
当妈妈拿着剩余的菜碟进来厨房时，见到我在洗碗的身影，她沉默了一会儿，没有阻止和赶走我。
余光瞥见妈妈走过来的时候，我心里的石头就已经落下了。妈妈能过来，这就算是达成缓和关系的前提要求了。
“妈。”我喊了一下妈妈。
妈妈嗯了一声，随后站在我身旁，等着我洗干净一个碗后，就接过去擦干，随后放好。
其实我们之前也经常这么干，我洗碗妈妈擦碗，也是非常有默契的。
可现在发生过关系之后，我们两个站在一起，我总会下意识地将妈妈视为我的女人。
她就像一个妻子一样，和身为丈夫的我做着家务。
“妈……对不起……”我趁着递盘子的这个机会，再次说出了对不起。
妈妈接碗的手一顿，她稳稳当当地接过碗之后，抬头看向我，一双凤眸极具威严地盯在我身上，但她没有说话，像是审判罪犯的法官一般，聆听着我的忏悔。
我不敢直视妈妈，而是低着头，继续洗着碗：“妈……是我鬼迷心窍……是我没办法控制住自己……是我伤害了您……我不祈求您的原谅……但起码，起码您能不能不要不见我们……”
妈妈眼中露出一丝复杂的神色，她看着我，接过我最后的一个盘子，轻声道：“小渊……妈妈其实原谅你了……这件事情，我也有错。”
正在洗手准备擦桌子的我闻言一喜，连忙扭头看向妈妈：“妈，所以您……”
我正打算问妈妈是不是愿意回来，可见到她眼中的坚定和愧疚之后，我突然意识到什么。
果不其然，就在我停顿下来的时候，妈妈的声音也是响起：“但不管怎么样……小渊，妈妈还是不能跟你经常见面。小渊，妈妈怕，你知道吗？怕毁了你的未来。
我还怕你日后会犯傻事……你喜欢妈妈，妈妈不怪你，因为你还年轻，有这种错误的想法，也很正常……”
“妈！我”我打断了妈妈的话，可看到妈妈一脸不容拒绝的样子之后，我劝说的话又被我吞咽下去。
妈妈看了我一眼后，摇摇头，声音温柔：“但我们是母子啊，小渊。小渊，妈妈真的不怪你……妈妈所希望的，就是你好好长大，然后娶妻生子，给妈妈生几个大胖孙子，妈妈就很开心啦。”
我沉默下来，擦洗手台的动作因为心里面的烦躁，而不禁有些粗鲁。
“小渊，不要纠结于之前的事情了，那些事情已经发生过，我们也无法避免的。只要以后你没了对妈妈那种错误的想法，妈妈就会回来的了。”
妈妈说着，将最后一个盘子放好。
我余光瞥着妈妈因为彻底说出来而显得如释重负的样子，有些不甘地问道：“妈，那万一我这想法一辈子都不会改变呢？”
妈妈抬头看了我一眼，没有说话，但答案可想而知。
我紧咬牙关，压抑着声音道：“妈，这种想法就一定是错误的吗？我喜欢你，是那种对异性的喜欢……我是把你当成女人来看的。”
“江沉渊，你不觉得很可悲吗？”妈妈直接喊出了我的名字，声音也变得格外冷冽，“我还以为你过了这么长时间，想法会有所变化……现在倒好，竟敢说出这样的话来了？江沉渊，我就这么跟你说吧，你是我儿子，我是你母亲，我们是不可能的。你死了这条心吧。”
妈妈难得生起气来，她气呼呼地说着，将手上的毛巾朝我一丢，然后转身打算走出去。
看见妈妈转身离去的动作，还没有时间去反思因为我冲动而使得我们之间关系恶化这事，我就看见妈妈脚下一滑，有往旁边摔去的趋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