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如今肯定不能和这种古今最强一列的存在相提并论,但站在天官领域,已经有资格对它们评头论足,对其实力的预感和判定也大致准确。
罗汉床上这位也不言语,他沉稳如山,任由我打量。
心中有了数后,我一步上前,拱手作揖:“晚辈卫惊蛰,见过前辈。”
这位阴司主宰半眯的眼睛终于睁开些许,上下打量我一眼,露出一丝微笑:“你这杀才,方才不还在外面骂我小家子气吗?而今又喊上了前辈?”
“我骂的是那门子外的混账。”我神情平静,坦然道:“好歹也是天家门前的守将,理应腰杆笔直,声音洪亮,才能彰显天家的气派,总是佝偻着个身子,这不是小家子气是什么?”
“哈哈哈哈哈。。。。。。”酆都仰面大笑起来,抬手指了指我,摇头道:“进来阴司有许多你的传言,都是从郁垒口中传出的,能把你老杀才气的到处说小话的人物,连我都好奇是个什么样子,故而试你一试,果然是块滚刀肉料子,比你那些个祖宗们还要恶上三分,稍有不快便口出恶言,当面相见时若是打的过,直接鼻孔朝天,若是打不过,便满脸堆笑,今日我坐在这里,若是让你看出个深浅,恐怕你喊得就不是前辈,是小酆了吧?”
郁垒,小人哉!
不就是踏足天官领域以后,对他少了几分从前的敬意嘛,直娘贼天天背后说老子坏话,我说呢这回一下阴司怎的名声比狗屎还臭,原来都是这老贼在背后诋毁我!
我心中腹诽,抱了抱拳,憨笑道:“前辈不要开玩笑,小子诚惶诚恐。”
“做吧!”
酆都指了指罗汉床对面。
我也不含糊,一屁股坐下,炕桌上的香炉里散发出的青烟顿时朝我飘来,我只觉异香扑鼻,精神为之一振。
随后,一阵毛骨悚然感传来,那是一种被人窥视的感觉,一闪而逝。
我顿时扭头看向对面的阴司主宰,心头惊讶,这桌子上的香炉竟然也是个宝物。
反观这位阴司主宰,此时脸上也流露出一丝惊讶,诧异的看了我一眼,低头沉默片刻,喟然叹道:“卫氏一族,其运不衰,不枉费圣武那老货晚年苦心积虑给你铺路,当年他便信誓旦旦的说,他的子嗣必定是个一等一的人才,未来让我好好考虑,而今来看,他倒是没有说谎话。”
我隐隐有所猜测,却还是问道:“前辈何处此言。”
“你比圣武强。”酆都垂首,道:“至少在现在这个阶段,他不如你,当年他做不成的事,或许在你身上未尝做不成。”
此时,他神情之间已经没有从前的玩味,若有所思,也不知在想些什么。
我知道,他在琢磨的事情,一定与圣武有关。
我试探性的问道:“前辈,听您话中的意思,家祖似乎和您之间有些约定?”
酆都不语,片刻后,莫名转移了话题,忽的说道:“你的来意我已经知晓,若是许多年前你来找我,我能清楚告知你遂木之山的位置,但是现在。。。。。。你恐怕要失望了,我帮不到你什么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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