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已经想好如果被拒绝的话该怎么做。但他还是作出紧张的样子看向她，等她给予最后的审判。
了解他性格的黑猫知道不说清楚他一定会继续胡思乱想，叹口气。
她从林塞的下巴摸到他突起的喉结，再摸到他的胸膛。她用指尖一点点划过他结实的胸肌，然后停了下来。
红龙的心脏正在她的手下沉稳有力地跳动。她说：“你应该要对我有信心，对自己也要有信心。”
他的红色长发全部打湿了，变成血一样浓郁的红，披在他肩膀上、手臂上，勾勒出肌肉优美的线条。不知道是不是心理作用，她甚至觉得林塞的头发都没平时有精神了。
她看见有未干的水滴从他胸肌正中的沟里流下。说这种肉麻的话茉莉就不好意思和林塞对视。她伸出手指在他心脏旁边打转，继续说：“你打乱了我曾经为自己做下的所有计划，但我觉得改变后的生活倒也不错。”
她顿了下，说：“……而且如果不喜欢你的话，刚才我其实可以选择逃跑的，但是我并不会这么去做。因为我觉得那个时候的你很孤独、很需要我，所以我留下来陪你了。”
别扭的黑猫并不喜欢做这样的坦白。她勾了簇他的长发在手上转着玩，觉得浑身都在发烫。
她专心地看着那变黯淡了的赤色发丝：“如果这也不能让你安心的话……虽然你也有很多缺点，但我从未想过离开你，以后应该也不会。”
她的手腕被抓住，林塞揽着她的腰把她拉近，很用力亲了她的脸好多下，又侧过去一点，用脸反复蹭她：“小猫，小猫……嗯，好喜欢你。”
“哼……我当然知道。”
她被林塞蹭得闭起眼。明明不久前差点被吃掉，她此时心情却奇异地宁静下来。
“……还有这个，可以戴上吗？”美好的氛围被林塞打破。
他从随身空间掏出条遛狗用的牵引链和一个两端都有大圆环的金属项圈。与牵引链相比，项圈的链子有点太粗了，像是专门用来训练那种不听话的大狗的。
“拜托拜托，不然总觉得我会失去你。”
“……”茉莉语塞，又一次震惊于他的变态程度。
红龙的尾巴找到她的尾巴，轻轻圈住她的尾巴尖，带着她的尾巴来回摇晃。
“好吗？好吗？不说话就当答应了哦。”林塞把链子折起来穿过那个圆环，留出个很大的圈，湿润的眼带着无限期待看向她。
“小猫？”
他垂眸和她对视，纤长浓密的睫毛投下楚楚可怜的阴影，金黄的眸色像蜂蜜一样纯澈，双手拿着项圈的两端缓缓靠近她的脖子。
茉莉也很痛恨自己的毫无原则，但看见他微红的眼圈和俊美的脸就心软觉得他可怜，就是没法说出拒绝的话。她撩起散落的短发，露出光洁的脖颈，凶巴巴地催促：“要做就快点！”
啪嚓。
他打开金属扣，为她戴上了项圈，套上了狗链。
这项圈构造的特殊之处就在于此。在自然状态下项圈会随着重力自然放松，留出舒适的余地。但如果链子那端的持有者想纠正犬只的行为，只需要略微收短链子，犬只脖子上的项圈就会收紧，并且越挣扎越紧。
简单的负反馈机制能帮助主人快速教会犬只什么是正确的，什么是错误的。
“咳、咳……”
茉莉立刻被收紧的项圈呛到了。她眼底涌起泪，被迫上身前倾，靠近林塞，项圈这才放松下来。
“你调太紧了。”她手往脖后探去，想调整下松紧。
半途被林塞拦下。
对方抓着她的手腕，珍重又小心地亲吻她的指尖，说：“戴久了就习惯了，听话就不会痛。乖一点，小猫。”
“……好奇怪。”她眼睛含泪看向林塞。朦胧的视线里，对方甚至把链子往后又多拉了点。勒得她几乎窒息，被迫凑到他面前。
“我早该这样做了。”他露出病态的笑，抓着茉莉的手放到他的脸上，滑腻滚烫的舌头舔过她的掌心。
茉莉感觉自己上当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