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什么都没说。接着,我伸出手,轻轻地抚摸着她。
“噢,你这个坏家伙。”她一边说着,一边向我吐出了烟圈。然后,就俯下身子,给了我缠绵的一吻。这是一个混合着烟草味和甜酒味的吻,感觉好极了,真是叫人销魂。不过,使我惊讶的是,这个有钱的漂亮小姐吻我的方式和那些在大街上做生意的女孩并没有什么两样。当我们分开时,她忽然叹了一口气,从我的手里把酒瓶拿了过去。
“泰拉真是可怜。”她小声说道。
“怎么会突然想起她呢?”我有些不解地问她。
“我从不知道做ài也是这样一件充满乐趣的事,叫人如此兴奋。”
“我完全同意。”
她打开瓶盖,喝了一大口酒,随即又用手抹了一下嘴。“她让那些本地的畜生给毁了,”说到这儿,她不由自主地打了个冷战“真是可怕,我一听到这事,就想找个地方躲起来。”
我又伸出手去搂住了她。“她是一个什么样的人?”
“泰诺?”
“嗯。”我轻轻地答应道。
“你是想问,我们在一起时”
“对的,”我在一旁提醒着“温顺,安静”
“泰诺!”她惊讶地叫着“别瞎猜了。你以为有钱只是比别人多一碗樱桃那么简单吗?我不是想让你难堪,可你绝对想像不到,在港岸的那些日子,我们简直”
“港岸?”我打断了她的话。
“是长岛南面的一个社区,泰诺的父母在那里有一座避暑山庄,它真的像一座公园一样——大房子、树林、湖泊我们骑着光背马,就是那种没有马鞍的马。”
“你们的父母难道一点也不管你们吗,就让你们这样胡闹?”
她又喝了一口酒“哼,他们大部分时间都不在那里——各种各样的社交活动、去国外旅行,整个房子由菲律宾女佣来照顾,不过,泰诺连理都不理她的话,所以,后来,她也不管我们了。啊,那个时候真是开心呐!”
“怎么,你们不用去上学吗?”
“当然不是。我们在一个学校,挪渥克的山麓学院,后来又转到了华盛顿的联邦教会学校,学校里当然管得很严。不过,在暑假时,我们就可以尽情地玩了,可以说,我们简直玩疯了,几乎天天穿着泳衣。”
说到这儿,她把酒瓶递给了我,起身下了床。睡衣下赤裸的优雅体形在灯光下看得一清二楚。
“我们有一辆旧的福特汽车,”她又取了一支香烟,然后又继续说下去“我们把它涂得五颜六色的,还在上面写了好多有趣的话。我们两个经常开着车,外出兜风,把脚和腿伸在车外。有时候也去和其他人来场疯狂飙车赛玩玩。”
“难道你们就从来都没被抓住过?没有被吊销驾照?”
她点燃了手里的香烟。“哦,我们还不够年龄,没有什么驾照。”然后,她又回到我的身边躺下,暗红色的烟火在黑暗里一闪一闪地发出奇异的亮光。
“也许我不该这么说,可是,她喜欢这样。”
“喜欢什么?”我进一步地问道。
“呃,你可能不太明白——我们这个阶层的男孩子来港岸看望父母的时候,总要在我们那所大房子那里停留一下的你知道的,在那所房子里,我们说了算——所以,我们常常在半夜时,出去到湖里面游泳。”
“和男孩子们一起?”
“当然不会和花匠在一起——我觉得汤米不会哦,没什么的。”她看上去欲言又止。
“怎么了?”
“只是哦,算了,我不该说这些的。”
“有关她丈夫的事?”我一边追问着,一边把酒瓶递了过去。
她接过了酒瓶,喝了一口之后,又说道:“自从两年以前,她和汤米搬到了珍珠港,我就再也没有见过泰诺,我无权对她的行为说三道四。”
“你究竟想说些什么?”我一心一意地追问着。
“我不觉得汤米能满足她。”
“你是指哪一个方面呢?”
“在你能想到的任何一个方面。他——太平淡乏味,毫无趣味,有些呆板。可她呢,却相当地罗曼蒂克,又是那么喜欢寻欢作乐。她曾经写信给我显然,她厌倦了做一名海军军官的妻子。汤米大部分时间都在值勤,呆在军舰上,所以,她觉得十分孤单,生活没有任何乐趣。唉,现在又出了这样的事——”
她说着说着,就在我的怀里睡着了。
我悄悄地把她手里的烟蒂抽了出来,又把它按灭在床头柜上的烟灰缸中,然后,又把酒瓶也放在了那里。
我在伊莎贝尔的身边躺了下来,希望能伴着驶过太平洋的船的轻轻震荡入眠。可是,过了很久,我都没有睡着。在我的脑海里一直浮现着泰诺和伊莎贝尔——一这对喜欢寻欢作乐的女孩子和男孩子一起游泳的情景。
那么,泰诺那个呆板的丈夫又是怎么回事呢?他又是怎样为了妻子的名誉而杀死那个当地人的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