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洲低头看了一眼她的手,伸手抓来握着,摊开一看,果然红了一大片,他用指腹来回摩梭着那泛红的地方,低声问:“疼么?”
邢祁目光落宋南枝的手上,那冰凉柔润的质感还残留在自己掌心未散,可此刻却亲眼看着被沈洲抓在了手里肆无忌惮的揉捏。他觉得这画面太过刺目,撇开头绕过两人进了厅堂。
宋南枝抽回自己的手,也被他这明目张胆的调戏觉得烦人,她含笑着回了他一句:“邢祁教得用心,所以我没感觉到疼,要不是世子打扰,我还能再练一会儿。”
“用心”二字这般听来,便是手把手,前胸贴后背,脸贴脸的用心。沈洲自知无法大度接受两人这般亲密,却也知道那不过是寻常的练习箭术,他不至于失了气度。
他也知道宋南枝这话明显也是故意说给他听的,可他当真从她眼里看见了颇为可惜的神色时,也真的被激惹到了,目光逐渐阴沉暗下。
宋南枝将他神色看在眼里,以为他就要恼恨到甩袖而走,却只见他沉默半晌后,闷声问了一句:
“你当真是喜欢他这样的?”
沈洲这样的表情很是反常,还有些奇怪。
宋南枝没理他,直接进了厅堂。太子与纪野、邢逸都已经在了。她朝几人屈膝然后坐在左侧的椅子上,侍从将沈洲椅子放在了太子下方,但他却没有上前,反而坐在了宋南枝的旁边。
几人目光在两人身上流转,一时无言,邢逸见此倒先寻了个话题:“宋姑娘的两个堂弟近来学业进步很大,不过我最欣赏的还是他们的作画水平,当是手宋姑娘的指点罢?”
宋南枝回说:“谬赞了,我那些都是不入流玩闹,尽显俗气了。”
邢逸道:“宋姑娘可过谦了,你那宝斋可是名盛京城,凡有此爱好珍藏者皆趋之若鹜,岂能算作不入流,必是大雅!”
说话时他抬眼看向沈洲,适才他进来时便用那幽深发沉目光剜了自己一眼,盯得他汗流浃背,眼下自然要赶紧找补回来。
“对了,前些日子邢某送去给姑娘赏阅的画作,宋姑娘觉得如何?”
那些画分明是邢祁执意要拿去给宋南枝的,但邢逸却将其改成邢祁是代他跑腿的,将这般来往变成为古玩珍藏者之间的交流,替自己弟弟减轻几分了罪孽。
沈洲抿了一口茶,脸色果然缓了些。
邢祁自进来就垂眼闷声不吭,纪野见他如此暗暗觉得他也没出息,想要说什么,却被太子一把给摁住了。
太子绕有兴致的接话道:“不知是何珍藏稀物,也给孤说道说道。”
那一大箱子的古玩画宋南枝确实已经看完了,她将其中几个较为有趣的详细描述了一下。
太子听完也很感兴趣,当即也要邢逸拿来鉴赏,然后在等待的期间,他又看向宋南枝道:“学箭术并非易事,在于勤习。邢祁过些时日要去工部任职,怕是余不出时间来,不如就让沈洲教你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