兔儿也不怕生,就那么撅着腚儿在那里使劲吃草,等过几日再抓一只回来,让两只兔儿作伴,然后一窝一窝的生小兔子。
“去做午饭吧。”苏瓷儿指挥着花袭怜,两个人就像相处了两年的老夫老妻。
青年一声不吭的进入厨房做饭,里面摆置着由苏瓷儿指挥,花袭怜敲敲打打做出来的锅碗瓢盆。
虽然都是用石头和木头做的,但胜在纯天然无污染且耐用。
识海之内一向风和日丽,且因为苏瓷儿觉得天天白日宣y不太好,所以还有了白日和夜晚的区分。
有时候她觉得无聊了,还会让花袭怜下几场雨。或者在春暖花开的时候下点冰雹子,看那些鸡鸭鹅在冰雹子的攻击下吱嘎乱叫,胡乱躲闪,笑得前仰后合。
总体来说,她跟花袭怜的相处还是很愉快的。
那方面……也挺和谐的。
苏瓷儿在小木屋的墙壁上画横线,每过一日,便往那横线上多画一个竖线。
这是她的计数方法。
小木屋的墙壁上已有一大面都是被苏瓷儿刻画出来的痕迹。
她略数了数,还有小半年就解放了。
虽然花袭怜不知道苏瓷儿弄这些横竖线是干什么的,但他的第六感非常强烈的告诉他,这些横竖线跟他与苏瓷儿息息相关。
白日里,青年只是朝这些横竖线轻轻瞥了瞥,似乎漠不关心。
可到了晚间……苏瓷儿正睡着,突然听到一阵极细微的声音。
小木屋内只有一张床,苏瓷儿跟花袭怜从一开始的不太习惯到最后如果不睡在一起总觉得少了点什么后,她就习惯了青年的温度和环抱。
苏瓷儿闭着眼睛摸了摸身边总喜欢黏着她的青年。
没摸到,身边的床铺还是空荡荡的,有点冷。
奇怪。
苏瓷儿慢吞吞地睁开眼,然后就看到了那个蹲在墙角边,正努力用手里的镇魔剑……画横线的青年。
苏瓷儿:……
虽然苏瓷儿已经跟花袭怜相处了两年多,随着忘忧花瓣的减少,他也会笑,也会跟她说话,也会突然伸出手臂抱她,但苏瓷儿却总觉得两人之间存在着一堵由谎言铸成的的墙壁。
她一直都知道,花袭怜现在黏她,只是因为他失去了记忆,脑子被忘忧花占了。
如果不是她进来,换任何一个女子进来都是一样的。
抱着这样的心态,苏瓷儿一直避免自己沉溺在跟花袭怜这种不健康的关系中。
这两年多来,她一直做的很好,她一度觉得自己自己跟花袭怜处成了兄弟。
可现在,她看着蹲在那里,用镇魔剑划划痕的花袭怜,不知道为什么,心头涌起一股奇怪的感觉。
有点幼稚,还有点……可爱?
等一下,他这么干到底多久了?
就是因为这样,所以她的横线才会越划越多的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