虽然这件事情不怎么好听,但圣人觉得礼部尚书之女与平阳侯也算是相配了,便将陆时行唤到了宫里。
男人一眼看到那些书信,眼神瞬间阴暗下来。
“臣,从未做过这种事情。”
“现在外头都传得沸沸扬扬,你若是不认,那礼部尚书的女儿就只能投湖自尽了。”圣人点了点那叠书信,“霁白,你可是男儿,该有男儿的责任。”
“臣,从未做过。”陆时行还是这句话。
圣人原本以为自己马上就要成就一段好姻缘了,没想到这陆时行竟说自己从来没见过那位礼部尚书的女儿。
圣人这被下了脸,心中恼火,面露不悦地挥手让陆时行下去了。
京师内,平阳侯跟那位礼部尚书之女的绯闻传的很厉害,街头巷尾都在说这件事,就好像是有人故意泄露出来的。甚至还被编成了话本子,到处传颂。
当苏知鱼听到这件事的时候,气得直接就把刚刚绣好的那个鹰头荷包给剪了。
骗子!男人都是骗子!
“小姐,怎么了?您这绣得好好的,怎么剪了啊?”雀蝶端着茶盏进来,一眼看到被扔在地上的那个荷包,赶紧捡起来一看,荷包被剪得面目全非,完全没有办法复原。
“拿那个东西干什么?给我烧了去。”
小娘子正在气头上,完全不想看到这玩意。
雀蝶有些委屈地拿着荷包出去了,路上正碰到苏妙玲。
“怎么了?”苏妙玲柔声询问。
雀蝶摇头,“奴婢也不知道,突然就发这么大火气,也没到小日子呀。”
“难道是……那件事?”
“哪件事啊?”雀蝶不知。
“就是平阳侯跟礼部尚书女儿的那件事。”
苏妙玲给雀蝶科普了一下现在京师内盛行的绯闻。
雀蝶听完立刻露出恍然大悟之状,然后接着困惑,“可是这跟咱们小姐有什么关系呀?”
“妹妹怕是跟平阳侯……有些关系。”
女子名声重要,苏妙玲也不敢多说,只隐晦地提了这么一句。她抬眸看向苏知鱼屋子的方向,然后轻轻摇了摇头。
高高在上的平阳侯,偶尔春心一动,寻个商户女子来一段露水情缘,本就是平常到再平常不过的事情。
她只希望她这位堂妹不要如她一般,深陷其中,无法自拔。
因为苏知鱼闹起了脾气,所以苏家绣坊内外之事都由苏妙玲打理。
一开始,苏妙玲手忙脚乱,幸好有副掌柜帮忙。
这位副掌柜在苏家绣坊十几年了,也算是子承父业,与苏妙玲年纪相差不大,可业务能力一流,硬是在半个月内教会了苏妙玲如何管理这些大小事务。
苏知鱼在屋子里闷了好几日,难得出来,就见自家堂姐与那位副掌柜地凑在一处核算账本。
苏知鱼:……
小娘子气得牙痒痒,转身又回去了。
怎么哪里都能看到这些男男女女的!除了这种事情,他们就不能干点正经事吗?
苏知鱼搬出自己很久没用的绣架,开始刺绣。
一连半月,她都没有再出过屋子,饭菜只被勒令放在屋门口。
雀蝶虽担忧自家小姐安危,但在看到每次都吃光的饭菜之后才稍稍放下一点心来。
陆时行那边始终跟圣人处于胶着状态,沈庭安虽然明白陆时行的难处,但依旧开口道:“听说礼部尚书之女琴棋书画样样精通,是个难得的才女,人家对你痴心一片,你真不满意?”
“我心有所属。”陆时行脱口而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