秦簌簌只好说:“已经找到了。”
江月慢强压着火气。
当初月皊随着江二爷一房的女眷被送去教坊。在江二爷的案子没有定罪之前,家眷在教坊之中也不可能会接客。主为关押,最多被要求学着教坊内的歌舞。
若不是被横插了一角,将月皊从教坊里弄出来。待江月慢赶回京,亲自将月皊接回家,事情远不会发展成今日这般。
再望了一眼立在檐下的月皊,江月慢压了压火气,才带着几位女客继续往前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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江厌辞过来是为了楚家的事情寻江月慢。见她带着一群女客往前面去,便暂时没与她说话。待江月慢带着女客们往前去了,江厌辞转头,视线穿过庭院,望向檐下孤身而立的月皊。
他穿过庭院走过去,立在石阶下望向她。纵使月皊垂着眼,可因为她站得高,江厌辞还是看见了她微红的眼睛。
江厌辞皱眉,问:“怎么哭了?”
月皊低着头,望着自己的鞋尖,低声:“鞋子脏了……”
江厌辞望了一眼,可她的鞋子被裙子遮在期内,并看不见。江厌辞忽想到了当初在宜丰县,她也曾因为雪泥弄脏了鞋子掉眼泪。
他不是很理解,只是鞋子脏了这样的小事,为何就能让她红了眼睛。
月皊抬起眼睛来,微弯的眼眸带着笑,道:“三郎怎么过来啦?今日应该很忙才是。”
江厌辞再深看她一眼,见她虽然眼角微红,却已经换上了一张乖顺的笑靥。
月皊甜笑着,软声催:“三郎快去前面吧。”
江厌辞沉默了片刻,朝月皊伸出手。月皊望着他递来的手,疑惑不解,便没有将手递给他。
“和我一起去。”他说。
全世界都热热闹闹,唯有她一个孤零零。江厌辞看着不好受,心里闷涩着不太畅快。
月皊轻轻摇头,声音也更低了些:“不合适……”
江厌辞递出去的手悬了半天也没等来她的应,他便再往前迈出一步,直接握住月皊的腰,将她从石阶上抱下来。
远处的女客们还没有走远,主仆们走在一起莺莺燕燕一大片。
月皊吓了一跳,下意识地抬眼朝前面的女客们望去。果然,那边的女客瞧见江厌辞朝月皊走来,早压不住好奇地望了过来。
月皊急急站稳,将扶在江厌辞手臂上的手也缩回来,她向后退了一步,鞋跟抵在身后的阶石,再无可退。
“这不合适!”月皊重复,眼睛忽然就湿了。
月皊心里生出的难过远比秦簌簌的背叛更让她不是滋味儿。她不怕流言蜚语各色眼光,可她怕如刀的流言议论江家不成体统,她怕那些可怕的嘴会说她的三郎不像话。
她微微仰着脸,用湿漉漉的眸子望着江厌辞,连连摇头,眸中有着央求。
月皊了解江厌辞果决的行事风格,怕他执意。她不得不带着哭腔地小声央求:“三郎,我真的不可以跟你去,我只是个小妾而已。”
江厌辞沉默地望着她,努力去辨她眸中畏惧的缘由。
“那就做我的妻。”江厌辞道,“月皊,如果你一直犹豫不决,不知道走哪条路,我帮你选了。”
江厌辞也实在是不能理解,一个选择题,为何让她犹豫了这样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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