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她岂不是坏大事了?
月皊懊恼地抓过一侧江厌辞的枕头,压在自己的脸上,呜哼起来。
余愉可比月皊心急多了。她也不知道盒子里的东西是什么。浮离师兄让她送来给江厌辞。浮离师兄当时嘱咐了一句——“门主说是很重要的东西,当心些。”
她哪有耐心等在花厅?眼巴巴地守在庭院里,时不时望向房门的方向,当江厌辞从方厅出来时,蹲在角落里的她一下子跳起来,冲到江厌辞面前。
“师兄,我把东西寻回来了!”余愉双手捧着木盒,小心翼翼地递向江厌辞。
她折腾了一晚上,头脸上都是灰,整个人显得很是狼狈。
江厌辞瞥了一眼她递过来的木盒。
他随意地“嗯”了一声,道:“拿去问问月皊喜不喜欢。”
“啊?”余愉愣了好一会儿,仍旧呆立在那里。
待江厌辞望过来时,她才回过神,欲言又止地抱着木盒往屋里去。
江厌辞望着余愉气呼呼的背影,皱起眉。
昨天晚上,他可没有说过要砍余愉的手指头。他只是刚开口说了四个字——“按照门规……”
他只说了这四个字,余下的话还未说出来,余愉就跑了。
江厌辞沉思,他有那么吓人吗?他又反思,他对这小师妹不好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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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廿廿?”
听见余愉的声音,月皊一下子坐起身,掀开床幔朝外望去。待余愉走过来,她急急忙忙去拉余愉的手,问:“你还好吧?东西找回来了吗?什么东西呀搞得那样严重。”
余愉嘴角抽了抽,将手中的盒子往床榻上重重一放,道:“师兄让我来问你喜不喜欢。”
月皊看了看床榻上的木盒子,再看了看余愉,疑惑地问:“昨天晚上你弄丢的东西是……给我的东西?”
余愉一手叉着腰,哼了一声,说:“快打开看看什么宝贝!”
“哦……”
月皊打开木盒,余愉也忍不住偷偷去看。
“小镊子、小剪子、小磨刀……”月皊喃喃说出里面一件一件东西。
余愉挠了挠脸,不解地问:“师兄送女人东西就送这些鬼玩意儿?”
月皊望着木盒里的精致工具,没有吭声。
这些东西都是做小首饰的工具,很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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用过午膳,月皊跟着江厌辞出了门——去白家拜会。
月皊有点忐忑,她拉一拉江厌辞的袖角,软声问:“三郎,白家真的愿意沾染这麻烦事儿吗?”
“宽心。”江厌辞道。
这件事情,当初是江厌辞托李漳寻的合适人家。这次操作,华阳公主知道江厌辞不善言辞,所以也亲自走了一趟见过白家夫妇。今日华阳公主之所以没有随行,也是不想用身份压着,给白家人压力,将事情交给孩子们自己跑一趟。
白家自然是同意了,月皊的户籍才能迁过去。可是在月皊看来同意也分不同情况。
月皊没有再吭声,沉默地坐在马车里。
马车到了燕子巷,月皊将手递给江厌辞,被他扶着下了马车,她跟着江厌辞往前走,有点好奇地打量着周围。
到了白家,一阵犬吠声让月皊吓了一跳,她下意识地向后退了一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