月皊攥着江厌辞的衣角,眼睛红红的。她满脑子里都是江厌辞的那一句“你不是不想去”?
她又一次觉得自己真的是太笨太笨了。她怎么就一无所觉呢?终究是还是连累了别人的念头,慢慢又在她心里头升起。
她脑子里乱糟糟的,倒也没注意到江厌辞问她的话。
江厌辞的脸色沉下来。
他忽然握住月皊的双肩,将人拎起来,双脚悬空着。
月皊惊愕地望向江厌辞,一双手下意识地去攀江厌辞的肩。对上江厌辞沉沉的视线。她这才想起来江厌辞刚刚问她的话。
月皊缓慢地眨了下眼睛,在江厌辞的注视下轻哼了一声。
江厌辞着实是想了太久也没想到。他这人重诺,最厌恶别人说他不守信用,月皊说他是骗子,他怎能不反复反思。
他将月皊拎起来,正等着答案呢,偏她软绵绵地轻哼了一声。有那么一个瞬间,江厌辞很想将她从窗口扔出去。
当然了,这念头不过只是一瞬间。
“放我下来!”月皊拍了拍江厌辞的肩。
江厌辞将人稳稳放下来。
月皊左看看右看看,确定周围没有人,才指了指自己的唇。
江厌辞皱眉,握住月皊的下巴,抬起她的脸,又凑过去,近距离地去看她的唇。没瞧出端倪,他问:“嘴怎么了?”
“昨、昨天晚上……”月皊嗡声。
江厌辞不解其意地看着她。
月皊简直要怀疑江厌辞是在装糊涂。她脸颊微红,小声说:“说好了对阿娘笑的……骗子……”
月皊咬唇,安慰着自己昨晚被欺负的唇。
就这?
“我笑过一次。”江厌辞坦然道。
月皊愣住,睁大了眼睛,惊愕问:“就笑一下?”
“不然?”江厌辞顿了顿,“所以是亲多久笑多久?”
月皊惊了。她立刻踮起脚尖来,双手交叠着去捂江厌辞的嘴,红着脸低声怒言:“你不要说了!”
江厌辞果真不再开口。
月皊轻哼了一声缩回手,重新站直身子。
“我去洗澡了,才不要理你了……”后半句话软绵无力,嗡声得似乎没有说出声来一样。
昨夜折腾得太晚,所有人只是简单梳洗就歇下了。是以,现在还是大白日,月皊就想去洗澡。
她去了淋浴间,褪了衣衫,才发现忘了带新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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