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深吸一口气,软了声:“姐姐,我道歉了。”
餐厅内人不多,洛氏的人在另一边,无人注意到此地。
宁若欢脖颈筋脉跳动,极力忍着怒意:“你究竟什么时候才能学会尊重人?”
蕴含着不加掩饰的失望和责问,洛颜之的心顷刻间被重重砸过,呼吸沉重发痛,无法言明的苦痛从心口蔓延。
宁若欢从来没有凶过她。
这次却为了一个外人凶她。
委屈更甚,比宁若欢故意装作不认识她更委屈。
她强忍着发烫的眼眶。
宁若欢无意与她纠缠,烦闷到了极致,但坐在临窗的位置,洛颜之挡住了她的去路,她沉声说:“让开。”
洛颜之低吟:“姐姐……我知道错了。”
施文脸色缓过来,起身:“洛总,麻烦让一下。”
洛颜之发颤,感觉灵魂都在被剥离,心口被砸出一个口子,顾不得施文在,她急忙攥住宁若欢:“姐姐,我会改的。”
宁若欢握住她的小臂:“放开。”
不知是握到了哪里,洛颜之霎时唇色苍白,五官扭曲了瞬,压抑着呼了声痛。
用的力气不大,宁若欢心中有数。
她带着施文离开:“等你什么时候真正学会尊重人了,再来跟我说这些。”
第39章姐姐,你也来这放松心情
宴会结束的第二天,施文带领一众宁氏集团的代表回到了S市。
宁若欢被孟夏盛情邀请,又因为之前答应为对方作的画还没有下落,便留了下来,晚几天再回S市。
各种颜料规整地摆放在宁若欢身后的小架子上,孟夏考虑到了她对画种的熟悉性,将油画颜料和水粉颜料分开放置,中间用画纸隔绝。
画架也被提前架好。
H市的天不冷不热,最适合室外绘画。
宁若欢好笑地坐在画凳上,一条腿弯曲着,另一条腿伸直,放在了画架下方。她打开一盒水粉颜料的画笔,放在水桶中,又将海绵放入桶中,浸湿而后捏干水分。
在自己的地盘上,孟夏更加随和,姿态慵懒,米白色的羊绒毛衣让她看上去温暖而有亲和力。
孟夏撑着椅背,也不坐上去:“若欢姐,这样方便你画吗?”
这是要画全身像的节奏,宁若欢抬眼,棕黑色的笔杆从画板后伸出:“站得会有些久,你确定要这样吗?”
孟夏仔细思考,坐回了椅子上,双腿交叠,掌心自然贴放在大腿上,唇角扬起的弧度浅:“还是这样吧。”
宁若欢不打搅她,等她确定好后,才是动笔。
空旷而无人打搅,专注度达到了最高,宁若欢时不时掀起眼帘看坐在对面不远处的人,点上颜料。
画笔在画桶中提起又落下,桶内清澈的水变成了棕黄色,又有种奶油的色调。
笔落下,宁若欢抽出湿纸巾擦拭被水花溅到的手背,孟夏从座位上起来,兴致勃勃地跑到画架边上。
画面上,女人五官精致,明媚的笑容阳光有活力,米白色的毛衣内藏着各种色调,真实而复又生活感。
近乎是和女人等比例刻画出的,孟夏受不住惊喜:“若欢姐,未来你要是办画展的画,能不能把这张画作为首展?”
宁若欢淡笑着擦拭手指:“有点夸张了。”她不无向往地说,“如果有机会的话,可以考虑。”
孟夏满心欢喜地将这幅画小心翼翼地取下,观赏了许多,依依不舍地交由附近的保镖,仔细叮嘱:“好好拿着,让人装裱了,挂我卧室。”
“好的,小姐。”
宁若欢顺手将颜料盖好,画笔放回水桶中:“一幅普通的画而已。”
孟夏不认同:“若欢姐太谦虚了,这幅画我真的很喜欢,一定会好好珍藏的。”她调皮地眨了下眼睛,“以后有机会,若欢姐能再为我画一张吗?”
很简单的事情,宁若欢同意了。
本着东道主的原则,孟夏这两日带宁若欢逛遍了H市闻名的景区和地标性建筑,招牌美食也吃了一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