宁若欢垂目勾起原先放下的咖啡,温度冷了许多,她只是端着,不喝:“哪一方面呢?”
宁洛两家的合作由来已久,上一辈就来,各种利益交织在一起,不可能说断就断。
更何况两家有些产业碰撞到一起,从某种程度上来说,既是对手,也是伙伴。
孟夏两根手指点在桌面上:“后天异能。”
宁若欢之前明确表示过不会与别家合作,也说了不会和洛氏合作。但商场上的情况瞬息万变,不是轻易可以认定的。
孟夏还是要为自家上一层保险,尤其是在看见那张有着两人身影的摄影图。
宁若欢淡淡地说:“孟夏,这些与孟氏无关。”
孟夏尴尬一笑:“抱歉,我忘记了。”
见过多了,自是知道孟夏内里的意思,但宁若欢没有挑明。
有些东西,自己知道就可以,没有必要挑明,让各方都下不来台。
经此一提,孟夏错开了这个话题,真诚地向宁若欢求教了些问题,宁若欢亦是将自己所了解的告诉了孟夏。
而这其中包含着一项目前看来有着光明发展,实则一年后就会坍塌,导致无数企业资金断裂的项目,孟氏也在其中受到不小的损失。
多年的情分和回溯前那五年的愧疚,宁若欢适当地提了几句,不希望孟氏重蹈覆辙。
至于孟夏接下来会怎么做,就不在她的考虑范畴了。
午后吃完饭,宁若欢和孟夏下了会棋,几盘过后,孟夏无力地将棋子放回:“不玩了,若欢姐棋艺太高,一直输,没意思。”
她转念又扬起兴致:“感觉若欢姐什么都会,有什么是你不擅长的吗?”
宁若欢微微笑,思考了几秒:“可能是眼光不太好。”
孟夏:“嗯?”
宁若欢边看棋边说:“大概是看人的眼光不太好。”
所以白白荒废了五年的光阴。
算是个教训了。
孟夏不理解,她安慰:“人心万变,这不怪若欢姐。”
人心万变。
宁若欢眼神虚幻不聚焦,好像是啊。
初遇时那么美好的人,后来怎么会变成那个样子。
不可否认,她和那人的初见,仍旧会在她失神时回忆起,等她意识到,回神时,也只余下无可奈何的笑。
施文的秘书是在棋盘撤下时到来的。
孟夏自觉回避。
宁若欢问:“怎么了?”
秘书微微垂着头,恭敬地说:“宁总,洛总刚到总公司,说是有要事同你说。”
宁若欢抬眉:“施文不是在那?”
秘书为难:“是,但洛总说,要亲口同您说。”
自那夜枫叶大道分开,她和洛颜之快一个星期没见面了。那夜车后座短暂的温热和女生晶莹的泪珠又一次钻入大脑。
宁若欢眉心位蹙:“有说是什么事吗?”
秘书说:“洛总没有说。”
洛颜之能说的事是什么,宁若欢思索着,唯一能让洛颜之有把握见到她,和她心平气和谈论的,大概也只有和异能有关的。
但之前洛氏送过来的资料,用处有,但不大,这次又会是什么。
“好。”宁若欢颔首,“你去外面等我。”
秘书应下,孟夏再度进入。
宁若欢直奔主题:“孟夏,我临时有事,需要去一趟公司,我让你送你回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