风慕容话都说到这份上了,风煜月也不好再坚持,“罢了。那么,其他人选,便让各郡分别推些人来吧,之后再做选拔。”
“嗯,天色不早了,煜月贤侄和将军可要留下一同用餐?”
“不了,侄儿还有些事要处理,便先回去了。”
风煜月同风启衍一同出了书房。
风煜月几经纠结,最终在书房外停了下来,他转头问道:“大伯希望这次的大比是东方夺冠吗?”
风慕容愣住了片刻,他没想到风煜月会问他这个问题。
风慕容缓缓走向风煜月,将手轻按在风煜月的右肩上,“很希望,但贤侄不必有负担,不论结果如何,都是好的。”
风煜月满怀期待道:“那大伯会和侄儿一起守护东方吗?”
风慕容笑道:“自然会的,东方是你我的家,只要臣还活着,便会拼尽全力护住少阳王和东方。”
这是风煜月印象里,第一次见到风慕容笑。
风煜月也笑道:“有了大伯这句话,侄儿也不担心大比输赢了。那侄儿便先和启衍哥回去了。”
风煜月回到王府后的第一件事,便是将那两张信笺烧成了灰烬,他想最后再相信风慕容一次。
娶她为妻
选拔代表东方参加四方大比参赛者的工作迅速在各郡展开。
在风煜月回到少阳的几日后,凌如音也回来了。
她去见风煜月的时候,眼底一片乌青,双眼无神,整个人都显得极为颓废。
风煜月很清楚,知道当年风慕晴自尽真正内情的只有翠玉一人,其余的七个人除了说不知道外,就只会承认当年翠玉所说的便是所有的真相。
他知道凌如音如今这般低靡的模样,是因为她仍然无法接受风慕晴会是那种轻易结束自已生命的人,无法相信那个满心是她的人,会忍心将她抛下。
风煜月从袖口中将另一个竹筒拿了出来,递到凌如音面前,“这是姑母生前写给将军的,将军要看吗?”
凌如音闻言,眼神立即聚焦在了那泛黄的竹筒上,嘴角微微抽动地将那竹筒接过,迫不及待地将竹筒中的信笺张开,一字一句地看着,很快,便泪流满面,却无声无息。
片刻后,凌如音将信笺揣进袖中,似疯了般跑了出去。
风煜月担心凌如音做出什么傻事,便也跟了出去,最终在风慕晴生前住的那个院子里停了下来。
只见凌如音蹲在院中的那棵银杏树下,双手像是没有痛觉般不停地刨着土,直到挖到了那个熟悉的红色木箱子才停了下来。
她将箱子打开,看着箱中的那抹红色,终是压不住心里的悲伤,失声痛哭着,脸上满是绝望的泪痕。
她把头埋在了双腿之间,低声喃喃道:“原来那天你同我埋的箱子里,装得是你我的凤冠霞帔啊。你要是早点告诉我,我就不去西边了……我该勇敢些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