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已经过去了,赵伯伯不必再介怀。”
一旁的风启衍紧紧地拉住风煜月的手,想以此告诉风煜月,他会一直在。
风煜月则是笑着对他摇头,以表示自已没事。
可那是风煜月一生的悲痛,内心又怎会没有丝毫波动?他只是学会了戴上面具。
赵讫似乎是意识到自已方才言语不当,便赶忙转移话题,“旁边这位是衍儿吧,也长这么大了。咦,另外两位是生面孔,是哪家的公子?”
“不是哪家的公子,是我和煜儿的朋友。”风启衍笑道。
“原来如此,来者便是客,已经让厨房备下晚膳了,煜儿,今晚咱们可得多聊聊,可千万别生疏了。”
赵讫领着四人进了膳厅落座后,像是空巢老人见到了许久未见的孙儿般激动地拉住了风煜月的手,“煜儿此次前来可是有什么要事?”
风煜月对于赵讫的热情感到十分不适,却也不好表现出来,只好礼貌地笑道:“果然什么事都瞒不过赵伯伯。”
“哈哈哈,说说是何事,只要是赵伯伯能帮上的,一定竭尽全力。”
“不是什么大事,就是想向赵伯伯打听一个人。”
“何人?”
“苏锦森。”
赵讫脸色肉眼可见地变得凶狠,但很快就恢复了慈善,“一个多月前惨死的那个苏锦森?”
“正是他。”风煜月观察着赵讫的面色。
“……我对他的了解并不多,毕竟他出现在赤离的时候,我不过是个还未记事的孩童。但是,据我所知,他是从荆南来的,是盗门人土的后代,很是富裕。四十多年前,他带着无数的财宝来到赤离,立了门户,没过多久,就为苏家博得一席之地。赤离的人都知道,他做事狠辣,但还算是个善良的人,至于其他的,我就不知了,苏锦森把自已的过去处理得很干净。”
赵讫顿了顿,道:“煜儿若是想知道其他的,还是去寻寻苏府的旧人吧。”
“苏府的旧人?赵伯伯可否详细说说?”
“具体是哪些人我也不清楚,但可以肯定的是,苏府这些年换了不少下人。”
风煜月若有所思,“那赵伯伯可知,苏锦森有个楚姓的旧友?”
闻言,赵讫霎时瞳孔放大,却故作镇定,“楚姓的旧友?从未听说过。不过煜儿为何对苏锦森这般感兴趣,莫不是也要为苏府讨个公道?”
风煜月不紧不慢地品尝了口茶,佯装未注意到赵讫的面部变化,“倒也不是,只是路过此地,恰巧听闻,有些好奇罢了。这天底下的冤屈有那么多,若是一一为他们讨回公道,那侄儿怕是会遭受不住。况且,南方的事,自有丹冥王会解决,侄儿便是有心也无力。”
“那便好,煜儿万万不可摊这趟浑水,那苏府的事,绝非人力所能为。谢家的那小子,便是多管闲事而丢了性命。可怜谢家夫妻白发送黑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