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当然可以,父亲在天之灵,一定会很高兴的,不要再哭了,这样会看不清路的。”
“我不哭……倒是你,一定很难过吧,能跟我说说发生了什么吗?”
“说不难过是假的,但是我必须坚强……”
风煜月将在穷崖关中发生的一切,尽数告诉了车夫大哥。
枯木逢春,失而复得
听完风煜月的话,车夫大哥气得咬牙切齿,“这钟氏,简直是小人作为,他们根本配不上那一身的金菊,我看这四大家该是三大君子之家和一个小人之家。”
“呵,我会让他们付出代价的。”
“我虽然只是个车夫,没什么本事,但也不怕死,若是需要人手,我拿着斧头也要上,就算打不过,也要耗他些体力。”
“好啊,若是真到了那时,我定来找你。”
话虽如此,但风煜月怎么舍得让没有武艺傍身的人,为他的仇恨付出生命。
车队里的每个人都知道事情的重要性,他们默契地将一天的休息时间缩到最短,途经六郡,在十几日后,抵达少阳郡城门前。
“风公子,在下就此别过,有缘再见。”
这十几日里,墨宸霄几乎没说话,此刻,脸上毫无血色,似乎在强忍着什么。
“……那阁下保重,他日再见,必报答阁下的恩情!”
队伍已经进了城,当城中百姓看到车上的人各个都面色凝重,特别是只看到了风煜月,便知道有不好的事情要发生了。所有人都自觉地为车队让道。
……
少阳王府的外院里,停放了二十五副灵柩,挤满了悲伤的人。
风煜月没有将穷崖关中的遭遇全盘托出,只是告诉他们,他虽不知道对方是究竟谁,但只要做过,便一定会留下痕迹,而他,一定会寻着那痕迹,找出背后之人。
风煜月也不想替钟氏瞒着他们的罪行,可一他并无证据,二他深知战争的出现,会伴随着许多死亡。
风煜月褪去往日的顽皮,眼神坚定,“逝者已矣,生者如斯。我风煜月,今日在此立誓,此生,必将罪魁祸首找出,让他血债血偿,用他的命,祭奠穷崖关战死的风氏亡灵!”
“杀仇人,祭亡灵,报此仇!我等誓死追随家主大人!”
原本悲伤的人,不论男女老少,皆半跪在地,这是风氏的继任之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