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能是感受到了她的强烈反抗,也可能是陆彻心里也清楚在桌上有多么荒唐,总归二人是去到了胡床上。
本齐齐整整的衣服落了一地。
君卿放弃挣扎,任由陆彻滚烫的呼吸灼烧过每一寸角落,骤然升起的温度把君卿烘烤得像一只熟透了的樱桃毕罗,散发着熟透了的甜美气息,君卿也渐渐沉浸在这场疯狂的亲吻中。
恍惚间君卿好像听见窗外雪化的声音,水声浸湿了窗台,却又不合理,正是隆冬深夜,北风刮呼啸怎么会有化雪水声?
正懵懵想着,她听见陆彻低沉沙哑的声音:“想什么呢?怎么心不在焉?”
陆彻说着又把她吻住试图让她再次彻底沉沦。
君卿的手被他攥住乱放,君卿连忙红着脸挣扎,如同被烫到一样,迅速把手收回抬高。
只听男人低声笑了笑顺势十指相握把她的手压到床上道:“清清,我来了。”
。。。。。。
君卿想到今天白日在厨房看见的胡椒,被横冲直撞研磨破坏,是了,要轻些慢些。
“轻些。。。。。。慢些。。。。。。”
陆彻终于稍稍放缓吻着她额角的汗道:“怎么?谁轻些?谁慢些?”
君卿被难住了,是谁?是要杀自己的人,是狗贼陆彻,但是自己不能说,她咬着唇不说话。
“清清,唤我明深。”
“陆彻。。。。。。明深。。。。。。”
被瑞碳烧得温暖如春的房间里,陆彻亲自把热水抬进来为君卿沐浴。
任由身体滑入水中,君卿想一觉睡过去,不再醒来,她太累了。
陆彻将她捞出擦拭时,她仍晕晕沉沉,嘴里念叨着什么,陆彻将耳朵贴近了,才从她饱满有光泽的唇里听见些许“胡椒。。。。。。”
什么胡椒?
君卿一觉睡到天光大亮,醒来缓了许久才想起正事,也不知陆彻把草药找到了没。
任由竹喧进来帮自己穿戴好,也没心情吃些什么东西,只喝了几口热茶便往前厅走去。
竹喧脸颊飞红,不敢多看君卿,方才穿戴时她看见清姑娘手腕上有些痕迹,脖子锁骨上也有,她大概知道是怎么回事,却不好意思往深里想。
昨日夜里主屋叫了两次热水,将军看似忙得整夜没睡好,今日晨间仍神采奕奕骑马出府办差事。下人们都说清姑娘命好,竹喧是最开心的,因为她觉得她自己也命好极了。
君卿正往前厅走着,就看见陆彻三步并两步大步走来,走到跟前,歪着头看着她邪邪笑着,冰雪未融,整个院子里明亮亮的,君卿能看见他发梢在身后扬起,明明昨晚还散在她身上的发梢。她心里仿佛有个大石头提了起来,忙低下头不看他。
陆彻牵过她的手为她暖手,问道:“这么冷的天,怎么不多睡会?”
君卿低头看鞋尖上的雪道:“睡不着,便出来了,将军是出门去找草药了吗?”
陆彻心情极好,见她一直低着头,便松了她的手,双手捧起她的脸狠狠亲了一口,道:“自然!”
说完再次牵起她的手往屋里走去。
君卿心中石头终于落地,她知道,太子在这次博弈中,已经输了,自己现在要做的就是给太子坐实了这件事,不能让他逃了这么大的一个罪名。
二人在主屋落座,已经是午饭时间,一道道精美的饭食送上来,君卿见有自己喜欢的莼菜银鱼羹还有几道精致的清淡菜品,心中十分高兴。
陆彻为她夹了一块鸡肉道:“这味道你定喜欢。”
君卿纳闷,自己并没有多喜欢吃鸡肉,这个味道难道有什么特别之处?
夹起来闻了闻,胡椒?
“我听你昨夜困极了仍不忘念叨胡椒,想来你喜欢,特吩咐厨房为你做的,快尝尝。”
想起昨晚,又想起自己为何会困极了还念叨胡椒,君卿一下子冷下脸来把那块鸡肉扔到陆彻碗里,愤愤道:“将军喜欢吃多吃些吧,我没胃口。”
说完,只挑了自己喜欢吃的食物沉默着吃起来。
胡椒胡椒,等以后让陆彻死前吃上一石臼的胡椒他就会知道胡椒研磨起来的时候有多难熬了!
陆彻不知道她为什么又生气了,但是见她娇娇气,有点蛮横却像一只无害的小猫朝自己张开了粉嫩爪子,心里酸酸的甜甜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