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还以为又是个战战兢兢只有脸的蠢货。”
江泓看着景明德的脸庞,对方的脸庞被毁了大半。
在本就潮湿昏暗的环境里显得更加狰狞恐怖,像是被什么怪物盘踞在脸上似的。
而枯黄的头发和消瘦的面容,则在无声地宣告着对方命不久矣的身体状况。
“是宋烬向你说起我的。”
“还是你自己单纯猜到的”
“靠着所谓对情敌的直觉”
景明德的精神状态似乎并不怎么好,说几句话就要嘿嘿低笑两声,看起来随时可以打包入住到精神病院。
他目不转睛地看着眼前的江泓说:“吓到你了,你是不是觉得我是个疯子”
江泓波澜不惊地说:“那倒没有,单纯觉得你的长相丑得很有特色。”
监狱里的隔间陷入了诡异的寂静,景明德猝不及防地沉默了。
江泓微微勾起嘴角,仿佛自己此时并不是性命攸关的阶下囚,而是前来作客的客人般波澜不惊。
他那一声轻笑在安静的环境里显得尤为明显,低沉的嗓音带着云淡风轻的平静。
“开个玩笑。”
“所以。”
“你找我什么事。”
景明德也低声笑了笑,却没笑两声就止不住地开始咳嗽。
他胸膛痛苦地起伏着,嗓音沙哑难听地说:“真有意思,你还真不怕死啊。”
“在没完成你们要我做的事情之间,我当然不怕死。”
江泓走到景明德面前,居高临下地注视着对方浅色的瞳孔。
景明德咳嗽了两声,终于气喘吁吁地恢复了平静。
他像是只盯住猎物的蟒蛇般,歪着脑袋看着江泓,眼睛里跳动着诡异的亮光。
“你就不怕我把你的这张脸也变成我这样”
“我可以留着你的命,但我没说不折磨你啊。”
“你能成为主播能驯服恐龙,甚至能睡到宋烬,不都是靠着你这张脸吗漂亮的小雄虫。”
江泓不为所动,只是看着景明德皱了皱。
他大胆地把手越过监狱的栏杆,直接用手指撑起对方的下颌。
像是打量什么物品般,江泓面无表情地盯着景明德受伤的脸说:“这就是你和宋烬惺惺相惜的原因吗”
“同样受过伤,同样有着被世俗唾弃厌恶的皮囊。”
景明德猛然打开了江泓的手说:“你在胡说什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