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今天的师无治却不吭声了,似乎还有些不高兴。
宣病磕到了两次牙,有些无奈了,他分开了唇,抬眸看他,“我不会亲了……师尊,你教教我嘛,怎么让你不生气?”
师无治眉头一挑,目光却放到了不远处——
“……宣、病!”
宁寻咬牙切齿的声音从身后传来,宣病一僵,疑惑的转眸,没明白这人怎么没被埋在宫殿里。
但很快,他意识到自己刚才主动亲吻的动作被宁寻看到了,耳朵蓦然烫了烫,想从师无治怀里躲开——
可下一秒,师无治倏地在宁寻面前又吻住了他!
“!!!”
真是醋精转世。宣病无奈的想,但也没躲开。
宁寻果然恨极了,掌心倏然出现一团蓝黑色的火焰,以迅雷不及掩耳之势丢向了他们——
“宁寻!你在干什么?”
一道冰冷严肃的声音传来,师无治终于舍得松开了宣病,宣病也连忙跳了下来,看向那出声之人——
那是一只脸上带着鳞片的人鱼,耳朵是透明的白色,抬掌抵住了那团火焰,神色冰冷至极。
“嗨!宣病!华兄!”
年茗舟从鳞片人鱼的身后也游了出来,看上去很高兴,“我我我找到分体之法了!”
师无治没想到误打误撞还让他真找到了,眯起眼睛。
这是什么被命运眷顾的天选之子。
年茗舟游得慢,来时显然没看见他俩亲亲,一把揽住宣病,神色十分自然:“我说我找到把妹妹分离的办法了——哦对了,宣病,这个人叫玉瑾,他说他是……”
“叔父?”宁寻倏然打断了他们的话,他眼神有些迷茫的看着面前的鳞片人鱼,“你怎么在这里?”
“叔父?”宣病敏锐地听到了这句话,看向那脸带鳞片的人鱼。
不知为何,那人鱼听到这声音竟然一僵,有些不敢回头。
年茗舟也迷茫了,“啊?”
师无治无比自然的揽住宣病的腰,淡淡的道:“或许是人鱼族的内部争斗吧。”
他太喜欢抱宣病了,导致宣病也养成了他一揽,就主动抱住师无治脖颈的习惯。
年茗舟被他们俩这亲昵的姿势一噎:“你们俩一定要这么黏糊吗?宣病,你知不知道那人鱼是谁?”
宣病一无所知,抬眸时神色无辜,“谁呀?”
“他是你——”
“叔父!你怎么能帮着外人!”宁寻却又一次打断了年茗舟的话,脸色难看起来,“你知不知道他们做了什么?他们把宫殿都打塌了!”
玉瑾蓦然回头,看向宣病,似乎在求证是不是真的。
宣病眨了眨眼,十分无辜:“冤枉啊,是他先打我的——他还拿那个铐子铐我呢,手都勒红了,我师尊为我报报仇怎么了?”
他说着把手腕一露,上面果然有两道红痕。
“你看,都这样了,我师尊向来心疼我,怎么可能咽下这口气呢?”
师无治忍住嘴角,不让它上扬,心中莫名有些终于被依赖了的舒爽。
“不错。”他道,“若非宁寻先伤本座的徒弟,那宫殿也不会塌。”
玉瑾看上去呆滞了一下,目光扫过他们俩这亲昵的姿态,脸上的肌肉抽了抽,最终看向宣病,有些不理解:“……现在的师徒,都能这样抱着坐在手臂上了?”
年茗舟:“瑾叔,这个说来有点复杂,刚才没来得及告诉你——”
“胡说八道!!!”宁寻又一次打断他的话。
年茗舟:“……”
草。
“我分明是好吃好喝的招待你!”宁寻愤怒极了,指着宣病,“是你自己不吃那虾饼!你说要睡觉我也让人送你回去了,怎么就伤害你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