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郁闷地重新系上了皮带,而后又叫来两个女服务生,让她们尽快把乔星纯收拾干净。
她现在这副鬼样子,他是带不出门的。
他战寒洲的女人。
在外头必须光鲜亮丽。
女服务生给乔星纯清洗完身体,穿戴齐整后,这才小心翼翼地说道:“战先生,这位女士的情况很不好。”
“怎么说?”
“她不是在生理期,倒像是流产。”
“流产?”战寒洲愣住了,她怎么会流产?
难道是之前怀上了薄靳言的孩子?
想到这里,他更加气愤。
本想着任她自生自灭,不再管她。
二十分钟后。
他又让人将乔星纯塞进了车里,急匆匆地将她送去了简家。
之前他就听说过。
乔星纯患过重病,连医院都束手无策,最后是简家将她从鬼门关拖了回来。
想来她的身体究竟出了哪方面的问题,简家无疑是最清楚的。
—
另一边,医院病房里。
薄靳言努力地不去想录像里看到的画面,紧锣密鼓地筹谋着怎么将乔星纯救出来。
他已经顾不得盛老以及自己的病情了。
只要顺利地将乔星纯拽出魔窟,让他立刻毒发,他也毫无怨言。
陈虢站在一旁,忧心忡忡地道:“薄总,您需要好好休息。一个早上,你都吐了多少回血了?”
“暂时死不了。”
薄靳言只要一停下来,就会开始胡思乱想。
乔星纯之前就因为这种乱七八糟的事割腕自杀过。
他很担心她会因为信念的崩塌又或是其他原因再次寻短见。
其实,他虽然有着很严重的洁癖。
但他并不会因为这种不可抗力而对她生出任何的嫌弃。
换句话说。
就算她是自愿的,他也只会伤心难过。
根本不会有其他的想法。
而且,薄靳言向来不是一个喜欢怨天尤人的人。
他只会怪自己没本事,没有保护好她。
薄靳言稍微停了两秒,脑海里又一次被录像里的画面所占据。
他痛苦地拍打着自己的头,却好像失去了痛感一样。
整个脑袋都钝钝的,麻木又昏沉。
病房外,简云深胡子拉碴地在和门口的保镖掰扯。
交涉了大半天。保镖依旧不肯放行。
实在没办法。
他只能扯着嗓子喊道:“薄靳言,你让我进去!我有很重要的事要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