只是他没想到开口说这话的人是谢衿,林越淅也朝谢衿投来了感谢的表情。
“衿儿,怎么回事?”周安皱了皱眉。
谢衿把今日发生的事情简单地说了一遍,林越淅插不上话,却在一旁不住地点头,被他爹不轻不重地拍了一下背。
“原来如此。”林锐听完整件事的来龙去脉,身上的怒火已然消失殆尽。
他记得从前的谢衿是个只知道笑的傻子,如今怎会变得如此伶牙俐齿,比他这个不成器儿子强太多。
想到这,林锐消下去的怒火又有冒头的趋势,他拼命地压了压,挤出一抹笑容,“多谢小公子仗义执言,让犬子免收皮肉之苦。”
“林大人谬赞。”
林锐的感谢非常真挚,完全没有因为谢衿是个十几岁的少年便敷衍了事,这很出乎谢衿意料。
太傅和户部尚书亲自来接人,即使谢衿和林越淅没有跪满三个时辰,也不用再跪。
二人就这么被自家的马车接了回去,谢衿一回到溪涧院,便见桃溪和巧冰围了上来。
她们俩提前得了消息,早早地准备好了药箱,此刻见了谢衿的虚弱模样,桃溪忍不住落下眼泪。
“桃溪别哭,我没事。”谢衿轻声道。
桃溪忍着泪,给谢衿的膝盖上药,红红的一大片一看就是跪了很久。
“又是那帮世家子弟,他们从前就喜欢欺负少爷您,没想到现在更是变本加厉。”桃溪心疼地小声抽泣道。
“这次不是。”谢衿温声道,“放心吧,我不会再让他们欺负我的。”
“衿儿。”是周夫人的声音,伴随着匆匆地脚步声。
谢衿听到动静,忙要起身见礼,被周夫人拦了下来,“你躺着别动,这叫什么事,怎么疑惑
『“你小时候是不是被驴踢过脑袋……”』
粱鹤轩的白眼都要翻上天了,“早就跟你说过,他非善类,你偏不听,差点被人摆一道吧。”
“我知道了,你还要说多少遍?”林越淅夸张地捂住耳朵道。
梁鹤轩没有理会林越淅,他转过头对谢衿拱了拱手道:“告辞。”
谢衿浅笑着回礼。
梁鹤轩今日很满足,经过一下午的交流,他发现谢衿诗词歌赋样样精通,自己说什么他都能接下去,一点不像从前那般痴傻蠢笨。
智成院有谢衿和林越淅在一块,他也不用担心林越淅会学坏。
谢衿在府中休养了整五日,膝盖上的伤好得也差不多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