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我却明白了,这郡主还不知我的真实身份,只当我是个普通的官妓。
能将我亡国公主身份瞒下的,只有太子。
看来太子殿下已经将我放在心上了。
我抬手握住了剑锋,鲜血淋漓,如断线的珠子顺着剑落下。
那郡主好像被我吓了一跳。
我却匍匐在地,哀求道:“郡主,侍奉太子非我本愿,若郡主肯放我一条生路,我会永远消失,永远不出现在太子面前。”
当然,这是假的。
果然,下一刻我手中的剑被挑落在地。
太子擒住我的下巴,恶狠狠道:“昨晚是你说要让我负责的。”
男人永远喜欢得不到的女人,即使得到了身子,也会奢求她的心。
我瑟缩,颤抖,逃避,吃痛地流泪。
我是欲擒故纵,他是食髓知味。
郡主不可置信地看着太子,从他眼中看到了接近疯狂的痴迷。
郡主在挣扎中被押了下去。
而我再次被扔到了床上。
“芮晚,你是我的,你的身体只能记住我。”
芮晚,太子果然知道我是谁。
但他怎么能不喊我的姓,我姓安,永安国的安。
4
我成了太子的禁脔。
太子不在的时候,我吃饭,补觉。
太子在的时候,我们颠鸾倒凤,不知天地为何物。
但我知道,他依旧不信我。
即便太医来请脉,说我受惊过度,确实有失忆的可能。
但他也再不敢喊我“芮晚”,只喊“晚晚”。
而且,我四周没有一丁点的利器,身边一波一波的人轮班监视我。
他们担心我自杀,又担心我行刺。
这其实有点可笑,太子勇猛非常,每次结束,我半点力气都使不出来,只有缴械投降的份儿,如何行刺?
即使他累极了睡去,稍有动静便能警觉。
有时我只是白日里睡多了,睡不着多盯了他一会儿。
他便会猛然睁眼,目光犀利地和我对视。
“在想什么?”他警惕道。
我羞涩一笑,翻身滚到他的身上。
“睡不着,想你。”
有时候他会让我自己来,我便会红着脸如他所愿。
有时候他猛然一个翻身又将我压下。
“那就不睡了。”
在我被弄得意识模糊的时候,他会凑在我耳边,假装不经意地问:“你是谁?”
有好几次我差点脱口而出:“安芮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