谢灼宁听着,却只是不以为意地笑了笑,“既信任我,又怎会因为旁人的一两句挑拨就跑来找我兴师问罪呢?”
“我。。。。。。”谢明琅喉咙一卡,说不出话来。
他闷着头,拿起毛笔签字画押。
签完之后,谢灼宁便让半夏送客。
谢明琅听到“送客”这两个字,不知为何,心里闷得厉害。
这里明明是自己家,自己怎么就成客了?
茯苓瞧着谢灼宁杯盏里的茶都冷了,赶忙给她换了一杯,“小少爷还小,大小姐对他是不是有些太严厉了?”
叹了口气,谢灼宁道:“不小了,萧晋煊像他这么大的时候,都能万军从中取敌人首级了!”
而他还跟小孩子似的,连好与赖都分不清。
茯苓浅笑,“大小姐最近好像时常提起煊王殿下呢。”
“我提他了吗?”谢灼宁愣了愣,回想一番,发现的确提了。
而且提得极其顺口,仿佛她只要一动念头,那人便立刻浮现在她脑海一般。
她赶忙拍了拍自己的脸,“这个坏习惯可不好。”
她可是答应了夜无缺,要离那家伙远一些的。
画舫里。
乐坊的舞姬正翩翩起舞,带起阵阵香风。
香风逸入萧晋煊的鼻中,闻着竟跟谢灼宁身上的有些像。
但仔细一闻,又是不一样的。
她身上的香气似桂花混着栀子,余韵悠悠,不似这扑面的香风,浓烈得叫人头晕。
他下意识地皱眉,对那舞姬的媚眼全当没看见。
坐在他对面的夜无缺瞧着他那模样,霎时大笑起来,“传闻煊王殿下不近女色,本宫今日可算是见识到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