温时诧异:“没死?”
女子摇头:“那一剑没冲着要害去。”
温时后知后觉意识到这点,首先大面积喷溅的血液没有持续太久,鄂修好像吃了什么特殊药品,血止的很快。
先前鄂修也以为自己要死了,发现生命值没有归零后狂喜,一边服用体力恢复剂,一边试图装死蒙混过关。
女子忽然露出一个极为明艳的笑容:“知道我为什么不杀你吗?”
鄂修沉默。
女子问了一个熟悉的问题:“三个人遇到危险,谁会先死?”
鄂修紧闭的眼皮狠狠一颤。
女子自问自答:“当然是跑得慢的那个。”
像是一个轮回,一切都在重新上演,不过这次鄂修处于绝对弱势的状态。
血池上方的棺材在血水的滋润下,活动得愈发剧烈。不间断的猛烈撞击下,厚重的棺材盖应声而开。
鄂修的伤势太重,一时半会儿恢复不了,他不再装死睁开眼睛,亲眼看到棺材里缓缓坐起一个穿着婚纱的女人。
洁白的婚纱染着斑驳的鲜血,遮面的白纱下,是一张瘦得只剩皮的脸颊。
温时看着这张脸,总觉得有些眼熟。
新娘的眼睛咕噜噜一转,手腕细的脖子扭动过来,头发乱哄哄地盘在头上。全身上下骨瘦如柴又没有丝毫血色,她的发质倒是很好,可惜堆起来的时候,过多的发量仿佛会随时压垮那过分细的颈椎。
温时下意识后退一步,反正正常人是不会睡在棺材里,八成是鬼。
“快跑。”
温时直接拉住女子的手腕,朝入口冲。
担心对方因为害怕影响活动能力,温时还回头看了一眼,确定那张脸上毫无惧色。
“厉害了,我的姐。”
看这女子的装扮是从某个不知名的朝代穿来,很像是古人,古代人最怕怪力乱神,没想到她居然能毫无反应。
一句我的姐让女子冷厉的目光稍稍转柔。
“你不用管我。”
说着抽出手腕,脚尖在墙上一点,灵活地展示了什么叫做飞檐走壁。
温时:“能带我飞吗?”
女子:“背或者抱,你选一个,拉胳膊带飞会脱臼。”
“……我还是跑吧。”
快要脱离血池时,温时听到背后传来令人毛骨悚然的惨叫,转身一看鄂修正不要命地用道具,试图争取一丝喘息之机。
新娘对血液的贪欲尤为大,鄂修的道具拖延时间相当有限,新娘甚至都没有从棺材上跳下来,她坐在棺材边缘,细到恐怖的脚踝一晃一晃,数不清的血线从细如笋尖的手指刺出。
血新娘没有看猎物,一直盯着自己的脚尖。
鄂修身上被刺了几百个小洞,千疮百孔的痛苦是能真切感受到的,与之相比一剑穿心的透心凉都可以算得上是温柔。
“救——我!”
极度的痛苦和生死面前,鄂修终于崩溃了:“我给你积分,给你道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