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哎……”萧媚摇头叹气,“夫君何苦呢。”
“都是自家的江山,早晚的事儿么。这些豪门大户,是必要弄死的,否则他们以为这是他们的江山,那能行吗?”
“可眼下他们都疯狂到出动上百甲士围杀了啊,夫君,今后肯定越来越危险。”
“你现在变化挺大,皇后娘娘,富贵险中求啊。”王言笑着摆手,“家里你看紧些,以防有人投毒、放火。孩子们就别出去了,都在家里老老实实的读书。左右也就这一阵了。”
“夫君是说……难尽全功?”
“杨广已经怕了。我为什么回来沐浴?就是怕吓着他啊。他不会想我有多勇猛,有多么坚决的意志,只会想着杀我是给他的警告,再不收手,下一个就杀他。”
“他胆子不是挺大的吗?杀兄噬父,如今怎么怕了?”
“感受到风雨飘摇了。”王言好笑的说道,“也是豪门大户的反扑太厉害,皇位不稳嘛。其实他不怕死,他怕手上没有权力。”
“这还自比明主,自称万古一帝呢?毫无气魄。这皇位,合该夫君这般英雄来坐。”
这时候,外面一阵匆忙的脚步声传来,紧接着有拍门声响起。
“将军,陛下召将军马上入宫。”
“知道了。”
王言回应了一声,加快了洗澡的度,而后换了身衣服,就这么披散着没有擦干的头,快马入宫而去。
杨广的状况不太好,他的脸色阴沉,一屋子的军士,下边跪着半死不活的贴身太监。
见到王言进来,杨广长出了一口气,关心了一句:“听说上百甲士围杀你,无恙吧?”
“陛下看臣像是有恙的?”王言笑呵呵的,随即问道,“陛下也遇到刺杀了?”
“朕的后宫都被收买了,这个狗东西拿了人家的银子,帮着通风报信,选了个江南的秀女,要在床榻之上杀了朕。”
杨广说的咬牙切齿,但王言也听出了他的惊惶。“陛下是何打算?”
杨广又阴沉了,坐在那里也不说话。
于是王言很贴心的让殿内的甲士们带着那个太监出去,他又让人送来了一些吃喝,坐在一边吃吃喝喝,耐心的等着杨广思考结束,说出一些软弱的话来。
良久,杨广终于抬起了头,看着王言:“子言啊,收手吧,朕一定护住你!”
“陛下,现在收手便是陛下怕了,我是一定要死的。再杀一个月吧,至少把参与了刺杀陛下的这些人都给杀干净。到了那时候,陛下的威信保住了,我的脑袋也保住了。之后陛下把我外放出去,就去幽州吧,高句丽乃是心腹大患,臣去打高句丽,不管朝中事。”
杨广直视着王言的双眼,从中只看到了刺眼的忠诚。
又是沉默了一会儿,他终于点头:“好,你去办吧,朕不管了。”
“陛下放心,臣一定尽可能的多杀一些,给陛下清理祸患。”王言拱了拱手,起身走了出去,开始号施令,调查刺杀杨广、围杀他王某人的幕后黑手。
这一次王言的行动当然很暴烈,毕竟遭遇了围杀,杨广也哆嗦着害怕呢,他当然要更狠的报复回去。
于是大兴城中尽起牢狱,公卿队伍一天比一天人少。每天都有被抓起来的人,每天都得死上几个大家族的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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王言在外城的找了个地方,每天上午都开审判大会,让看热闹的百姓们知道,被砍的人是谁,过往什么履历,出自哪个家族,家里财富如何,做了什么坏事。而后到了中午时候,当着百姓的面,直接凌迟。
一刀一刀的割肉,割一下午,直到把人弄死为止。
大户人家的女人,没有充为官妓,没有送去当丫鬟,而是王言下令,将这些女人赏赐给了下层军官当媳妇。
男丁除了必须死的,都送去修建洛阳、修建运河,要把人活活累死才行。
于是王言的口碑开始两极分化,在百姓、军卒群体之中,人们都很推崇他。在战战兢兢的军官、公卿队伍之中,他是奸臣,是乱臣贼子。
不过王言无所谓就是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