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怀雍答:“您不是早就写好了吗?儿臣总归只是个臣,哪里轮得到我来说呢。太子已被找到,我已让人把他带来,就在路上。”

父皇有些生气,想要支起身子来,可惜没有力气,又倒了回去,苟延残喘地说:“朕还没死!”他最后一个字的音调陡然拔高,嗓子却同时哑了下去,像断了弦的筝。

怀雍:“儿臣把芙蓉香片再点上吧。”

香鼎里的火已渐渐熄了。

怀雍拂了几口气才让碳重新烧热起来,香片烧得猛了,烟雾一小蓬一小蓬地翻涌而出。

父皇被这香气笼住,痛苦的灵魂仿佛也很快受到了安抚,苍白枯槁的脸上浮现出病态的红,精神也似乎好了很多。他身量高大,如今病了,看上去就像是一个巨大的骷髅架子,生与死一块儿叠加在他身上脸上,让他看上去有种说不出的可怖。

父皇安静下来,过了一会儿,才对一直被晾在一边的赫连夜说:“赫连夜,平身吧。”

赫连夜:“叩谢吾皇。”

父皇问:“你会一直忠于怀雍吗?”

赫连夜答:“臣忠于大齐。”

父皇说不出是什么滋味,轻声说:“那么,记住你自己所说的吧。”

不多时,屋外传来动静,是太子被带过来了。连同一起过来的还有卢敬锡。

卢敬锡脸色难看之际,一直紧紧地护在太子左右,一副谁要害太子也得先从他的尸体上跨过去的姿态。这种愤懑慨然在见到怀雍的那一瞬间升至极点,那双眸子几乎像是在看外敌一样,箭一般要朝怀雍射去。甚至稍稍上前半步,挡在了两人之间。

随后,阁老们也纷纷赶到了。帝宫寝室这块地方平时总觉得太大,今天挤满了人,又显得拥攘。

跟随文武百官,怀雍也跪下了。

当然,他跪在最前头,龙榻的近侧,第二近的便是赫连夜,其次是侍奉保护在太子身旁的卢敬锡。

太子一张小脸吓得雪白,他看看奄奄一息的父皇,又看看侧立一旁的怀雍,嘴唇嗫嚅,说不出话来。他怔愣原地,压根不敢上前去。直到父皇亲口召唤,他才怯生生地走上前去。

父皇:“玘儿。”

太子:“儿、儿臣在。”他双目含泪,很想问母后在哪,可无论如何也不敢。

父皇叮嘱道:“你年岁尚小,学识不足,暂且还不能担当起守护江山社稷的重任。今后要多听你皇兄的话,有什么麻烦,可以托付给你皇兄。等到你及冠娶妻,便可以亲自执政了。”

说完,他又把怀雍叫过来:“隐鳞,过来。”

怀雍膝行过去:“儿臣在。”

父皇柔声细语地问:“你是我悉心调教长大,于朕而言,与亲身骨肉无异,既如此,太子也算是你的弟弟,你答应朕,从今往后,要护着太子,可好?”

怀雍叩首:“臣遵命。”

接着,父皇让王阁老在几位一品贵官的注视中,一字一句地写下自己的所交代的传位诏书。

太子继位为皇帝,而怀雍则作为摄政王,在新皇长成之前暂揽大权,巩固江山。

……

一切定下,司天监找了个最近的好日子,择日簇拥这个九岁的孩子登基为帝。

京中各家已经有条不紊地开始准备到时候要服国丧所用之物。

即便这时候皇帝还没有咽气,他依旧理应是大齐最尊贵的人,可大家仿佛都已经提前当他死了。

怀雍仍陪在父皇的身旁,直到最后一刻。

父皇絮絮叨叨地又跟怀雍说起他亲生父亲家乡的事情,父皇一会儿说跟他父亲一起去捕鱼采莲,一会儿又说他父亲很笨,是世上最蠢笨的人。

怀雍问:“那您还对他念念不忘?”

父皇茫然地说:“朕从未见过比他更傻的人,他爱的也是个傻子。他情愿爱一个一无所有的傻子,也不愿意爱坐拥四海的皇帝。”

父皇又变得良善起来,变回了那个对他无微不至、关爱有加的好父皇。父皇心软地说:“怀雍,你要是不喜欢待在京城的话,就回家去吧。朕……朕也不能再拦着你了。”

怀雍好笑地说:“我从未去过,又哪里知道哪是我家,怎么回去?”

“朕没想到你会回来……”父皇喃喃地说,“朕没想伤你,朕也不知道朕是怎么了,魔魇有时会附在朕身上……”

怀雍打断他:“父皇,您又谵妄了。”

父皇跟他又说了一会儿关于他家乡的事,翻来覆去地说,说着说着,声音弱了下去,问他:“雍儿,灯怎么都灭了?太黑了。让他们把灯都点起来吧。”

烛火通明的寝宫内无人敢发出一点声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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