出院后楚牧就没再收到过那几个人的联系，他也不敢去主动联系，一方面是觉得对顾延州不公平，另一方面是不敢打扰，人家都放下了，不纠缠他了，他再去主动联系也太茶了点。
“难道还能一辈子也不见面吗？”
顾延州对这件事看得很开，比起看得太紧闹出什么不愉快，他更愿意在合理的范围内大度一点。
“你可以有自己的朋友，合适的交友范围内，你们的来往我不会介意，他们有分寸，你更有，这不会成为我们之间的禁忌话题。”
“当时我能进去救许望秋，你觉得现在我会容不下他们跟你做朋友吗？”
这就是顾延州的高明所在，他给楚牧自由，说出自己的底线，但又没说所谓的合适范围到底在哪里，剩下的都让楚牧自己去处理，包容大度的名声有了，楚牧的欢心他也讨到了。
至于以后会不会吃醋……就算吃醋了他也能在楚牧身上讨回来，怎么算都不亏，而且是血赚。
楚牧到底还是嫩了点，没理解这里面的弯弯绕绕，只觉得他的人格魅力在闪闪发光。
这种格局和自信不是谁都有的，至少目前为止他只在顾延州身上看到过，人都会有慕强心理，楚牧从前觉得就顾延州很厉害，现在又上升了一个新高度。
“你是我见过的，最最厉害的人。”
以前楚牧这样想的时候都会骂他心机，这一次却是很真诚的把心里话说出来了，“你真的好厉害，你身上好多优点我估计一辈子也学不到。”
“原来在你心里我是有优点的么？”顾延州受宠若惊。
“当然有了，只不过以前立场不同，你总打乱我的计划，我就觉得你好讨厌。”
“那现在呢？”
“现在觉得你很厉害啊。”
顾延州摇摇头，“我是说和讨厌相对的，现在有没有一点……喜欢？”
他一直都是打直球的，不会浪漫嘴还笨，但直球打得相当利落，一下就把楚牧给问住了，问得小脸通红。
其实这个反应答案就已经很明显了，但顾延州不想自己理解，就想听他亲口说。
“如果现在没答案，看来还是我做得不够好，那我过段时间再问。”
以退为进算是让他玩明白了，没说失望，但字里行间很明显的透着失望，楚牧一下就慌了，觉得自己很过分，赶紧点头，“有，有的。”
“有什么？”顾延州不依不饶的追问，“是有答案，还是有……喜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