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义父,这是孩儿的本分,孩儿不敢居功!”张可望听得心中一喜,连忙起身,朝着张献忠躬身一礼,毕恭毕敬的抱拳一礼,肃然说道,“义军现在有今天,多亏义父的统筹安排,孩儿不过是尽到自己的一些绵薄之力罢了。”
“对了,义父。”
说到这里,他又想到了一件事,禀报说道,“我已经按照你的吩咐,朝着延绥镇方向,派出了老营的两支精锐斥候小队,严密的监视来往我们定边城的要道。”
“一旦官府的大军前来征伐,我们会先于敌人到来之前,至少提前一两个时辰得到消息。”
“不过……”
他说出了自己的担心之处,“我现在有些担心,毕竟我们定边城,属于延绥镇东路副总兵的管辖区域。”
“听说那延绥镇东路副总兵曹文诏,从辽东边军参将,今年升任延绥镇副总兵以来,动作不小。”
“有传闻说,那曹文诏不久前带领手下的三千精锐骑兵,擅自出了外长城,灭掉了边境靠近外长城的几个鞑子中小型部落,已经震慑住那些屡屡前来延绥镇东路犯边的鞑子!”
“连鞑子都不惧怕的曹文诏,一旦亲率手下精锐大军前来围剿我们,那……”
说真的,即使是张可望自视甚高,心里面也没有正面对上曹文诏的信心。
这就是他近期以来,一直在担心的地方。
天知道自己在赫赫有名的曹文诏手下,能不能走过一招?
更别提曹文诏的手下,还有一名级武将曹变蛟。
一旦对上那种存在,他可没有信心能够逃出生天。
而且,凭借着手下这些刚刚成军的义军将士,估计在对上了曹文诏手下的三千精锐骑军之时,恐怕连一个照面都撑不住!
他敢打赌,不说八大王现在这支刚刚举旗造反的草创义军,即使是那号称“紫金梁”的秦地众多义军名义上共同盟主:王自用,手下的义军将士过十万,也绝对不会是曹文诏这支精锐骑军的对手!
“可望,你担心的这个问题,我早就在准备应付方案。”
张献忠闻言,淡然说道,“面对如此的强军,我们提前及时的转移,撤离这定边城,才是唯一的方法。”
“为此,我已经下令,让后勤营将士,开始将各种钱粮、物资打包入库,让工匠营全力打造大马车与大板车。”
“我定下了撤军的路线,准备在不久后,带领将士们向东南方向的内长城方向撤退。”
“从我们定边城,通往关内米脂县的关口,已经彻底的荒废,只要我们沿着无定河边的官道,一路向东南方向撤离就行。”
“等我们抵达米脂后,再向西转道至安定城,就可以离开曹文诏管辖的地盘,不用再担心他来追击。”
“现在朝廷的余威犹在,在没有得到兵部的调兵令或是圣旨的情况下,谅那曹文诏,也不敢私自越界,带兵踏入不属于他管辖的区域。”
对于张可望提到这个问题,老谋深算的张献忠,早就考虑好了。
现在唯一担心的是:自家派出的斥候小队,能不能及时的现朝廷大军来袭,提前进行预警。
至于为什么不带着义军将士,提前离开这定边城范围?
张献忠如今也是左右为难。
现在定边城的情况,是自己手下的义军一次务实根基的绝好机会。
如果提前离开这定边城,对手下义军这次彻头彻尾的重整,会造成很大的影响。
不仅仅是这三百老营将士,现在需要安定的环境来修生养息,最近大量招收而来的新兵将士,也急需时间来快成长。
至于那支刚刚组建完成、被他寄予厚望的孤儿少年营,更是如此。
反复的思忖,衡量了一些得失后,张献忠不得不冒上一些风险。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