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有一个,可惜啊,长歪了,这些年里没有人教,贪财,偷钱,懒惰,不爱读书,也不学武艺,可惜了。”
“那为何不管呢?”
“管了啊,我几个兄长准备将他送去边塞当兵卒,看看能不能有所改变”
“不说他了,弟啊,明日,咱得带上军队,往各地的校场走一走,那些晋阳兵,我是最了解的,不时不时压一压,他们定然会生乱,到时候,咱演上一出,你多配合我,我会告诉你哪些是刺头,你到时候好好揍他们一顿,我再出面,劝下来。”
“哦好。”
晋阳宫。
祖珽折腾着面前的诸多文书,将这些文书一一铺开,整个大殿内都铺满了这些,几乎没有落脚的地方。
“主公,眼下就是这些了。”
“这些都是过去的宗室和原先就获封的老将军们”
“我觉得王爵还是要限制起来的,不能再泛滥成灾,宗室之中,当下能以军功称王的,高浟和高长恭应当是没问题的。”
“这些年里,整个北方的官吏任免,农桑,工商等等大事,几乎都是高浟来做的,做的也很不错,如此政绩,继续王爵,我觉得没问题,高长恭击破突厥,而后又跟着您袭击长安,都是立下过大功的,先前韦孝宽趁着您不在,想要袭击灵州,也被他所击退,这些功劳,保留王爵也是可以的。”
“而其余众人,就不太行了,而且这过去的封号,是不是要改成新封号?”
“还有这个齐王的封号,要不要让高浟来继承?”
刘桃子就站在祖珽的前方,看着祖珽改来改去如此大事,祖珽不敢完全由自己来决定,看得出,他内心也颇为纠结,这些事情都没那么好解决。
就在两人商谈的时候,姚雄快步走了进来。
他看到地面上这些文书,也不敢踩踏,绕了远路,小心翼翼的走到了刘桃子的身边,又低头看了文书几眼。
“兄长。”
“怎么了?”
“高延宗和史万岁这几天带着山魈营四处去各地的校场挑衅。殴打其军官,还让双方进行比试这是您的意思?”
“出了什么乱子吗?”
“这倒是没有,就是下头的一些军官担心,他们怕这么做会引起兵乱。”
“晋阳兵向来以强者为尊,高延宗知道怎么对付他们,不必理会。”
“唯。”
姚雄又擦了擦手,构思了下言语,笑眯眯的说道:“兄长,还有一件事。”
“你说。”
“我想打绥州。”
“嗯?”
此刻,正在整理地面上文书的祖珽都抬起头来。
刘桃子皱起眉头,“为何?”
“先前周人派兵跟段韶联络,段韶逃了出去,而后我派人去进行调查,又审问被抓起来的俘虏,现这些人是来自伪周丹州的军队。”
“我派了三百余人,渡河去观察丹州,现敌人正从绥州往丹州方向调兵,补充丹州的防御。”
“当下天寒地冻,往丹州绥州的河水冻结成冰,周人正在凿冰,防止我们渡河。”
“今年雪下的很大,往北往南许多地方都结冰了,我试过了,甲士可以牵着马度过。”
“韦孝宽将兵力驻守在前线,用以对抗兰陵王,若是兄长让我领兵攻打绥州,就是不能攻下,也能让韦孝宽不敢全力对付灵州,得留心后方。”
“暴公曾告知我,面对韦孝宽这种人,就得让他忙起来,让他多想,这样能少了许多麻烦。”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