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尚且不清楚,应当是从秦州吧?”
娄睿也没有什么不悦,只是略微尴尬,“就按知之所说的来办吧。”
“多想想吧。”
娄睿略微低头,“知之说的很对啊。”
刘桃子的军队如今越打越多?
双方都没有出击,就这么各自离开。
“主公,不行,这差事我是真的干不下去了!”
他主动跳出了这个话题,开口问道:“庙堂要让淳于将军出兵?不停止北伐?”
黄法氍问道:“淳于将军何时前来,又从何处上岸?”
“你得改变策略,去想想是不是能让将领和军官帮助你约束其余甲士将自己放在统帅的位置上好好想。”
从最基层的军官下手,而后再逐步往上。
他已经没有当初那么的自信,“刘桃子乃胡人名将,很难对付,现在的情况又跟原先大有不同,不过,如今还是最好的出兵时机,若是此刻不能夺回来,等到刘桃子正式南下,我们就没有任何的机会了。”
黄法氍已经意识到,刘桃子不会跟自己硬碰硬,他会来袭击徐度,是在他行军的过程中,或者等他主力过去后袭击其后方留守军队。
“我们已经辜负了陛下一次,绝对不能再辜负他第二次。”
刘桃子冷漠的盯着远处,脸上看不出明显的情绪。
他没有跟徐度纠缠,主动放弃了西边的城池,领兵前来与刘桃子汇合。
他看向了左右的两位将军,开口问道:“黄法氍麾下大多是步卒,又是外来者,怎么能如此迅的出现在庐江外,提前设防呢?”
刘桃子对他也颇为重视。
吴明彻已经战败,现在说什么都来不及了。
“我自己就已经杀了快一百多人了,麾下士卒也都快杀疯了。”
刘桃子举起马槊,指着远处的黄法氍。
起初他还觉得这是一件好事,可到如今,史万岁真的是身心俱疲。
自从吴明彻战死之后,他虽然没有明说,但是内心始终都是处于紧绷的状态下,随时都为自己准备退路。
他现在所想的只有往后的对策。
黄法氍看着刘桃子的军队渐渐往后退,却没敢追击。
他的战马两侧挂满了人头,随风飘扬,手里的马槊上都挂着好多人头,看起来是那么的恐怖。
刘桃子平静的说道:“你的意思是,让他们去别处烧杀劫掠吗?”
黄法氍眯起了双眼,沉吟了许久,“或许不是。”
刘桃子点点头,平静的说道:“黄法氍先前被我挫败,麾下部将只剩下不到三万人,而如今他麾下大军又达到了四五万。”
“而敌人,却能放粮安民,秋毫无犯。”
其实这个年头,大家都劫掠,不鱼肉百姓的军队反而是少数。
战斗力差,毫无军纪,祸害自家人比祸害别人还要强,就这还他妈的邺城精锐?
所到之处,齐人纷纷投降,不攻而下。
娄睿挺着大肚子,骑马呆在他的身边,脸上满是傻笑。
“我”
远处的高坡之上,刘桃子骑着黑风,披着重甲,手持马槊,同样在观察黄法氍的阵型。
还是要看战斗力,就像人家晋阳老鲜卑,漠视人命,论劫掠也是一把好手,但问题是人家都是战胜之后去劫掠的,平时军纪严明,绝对不可能出现行军路上偷偷跑出去抢劫的事情。
尽管勇武出众,但是他并非是那种纯粹的鲁莽武夫,史万岁同样很喜欢读书,平日里还是颇为乖巧知礼,对很多事情都有自己的判断。
他咬牙切齿的回到了刘桃子的身边,重重的将手里的人头丢在了一旁。徐度看向他,只是长叹了一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