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是……”
随着司枕的靠近，小oga胆怯的往oga父亲身边缩了缩。
被惊醒的oga父亲警觉的盯着司枕，直接将他的两个孩子藏在身后。
司枕半蹲着，舱门外的光被他落在后面，他抬手擦去小oga脸的灰，平静道：“多大了。”
oga父亲深吸口气，嘴里好像含着碎沙，划破声带，发出嘶哑的声音：“十岁了。”
“十岁？”司枕眼中立刻笼罩一层暗色：“十岁就分化了？”
第二性征一般会在14岁左右分化，再早也不会超过12岁，司枕看着面前两个骨瘦如柴的孩子，心里泛起一丝不安。
“是他们的alpha父亲做的，买来了oga专用的抑制剂，在孩子很小时候就开始偷偷给他们注射了。”
“他觉得，横竖都会分化成oga，早些晚些没什么的，早点分化也能早点……”瘫坐在角落的oga父亲摸着两个孩子的头，他裸露出来的皮肤上布满大大小小的伤痕，新伤旧伤层层迭迭。
司枕神色复杂：“早点儿什么？”
“早点卖掉。”
此话一出像是耗尽了这位oga父亲最后的勇气与防线，他垂着眸子抹泪，可眼泪总是擦不完，他甚至连放声大哭都不敢，因为他们害死了人，在这里他们也是任由处刑的罪人。
他曾无时无刻不在反抗他的alpha，可是他身上还带着那个人渣的完全标记，光是alpha的信息素压制就足以让他唯命是从，让他痛不欲生。
被自己父亲护在身后的双生子怯生生的望向司枕，因为缺乏营养太过孱弱，一双双澄澈的眼睛格外亮。
“那个救我们的哥哥……死了么？”
小孩子的话刚说了一半就被他们的oga父亲捂住嘴，随即望向司枕，一脸的歉意与惶恐。
“对不起……”
“对不起，是我们连累了他。”
“如果不是救我们，他就不会……”
司枕站起身，面对两个眼巴巴望向自己的小孩子，一人一个摸摸头。
“不用说对不起。”
司枕的指尖控制不住的发颤，面前三个活生生的人让他懂了姜逢那一刻的选择。
“你们还活着，他的付出就是有意义的……”
姜逢出事的消息传开，战舰上九成的人都忍不住为他唏嘘，任务部部长的任命已经定下，虽然没放在明面上，但他可是指挥官说什么都要重用的人，明明回来就能上任了，结果偏偏为了那几个oga丢了命。
要是真的倒在战场上早就算了，这样就死了，实在是没有意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