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这不是关心谢迟嘛,他要是醒来,你就不用这么操心了。”言语之间表达的都是对他的在乎,沈清灵不太好意思,越说越小声。
操心这词很少会出现在他身上,傅言臻也知道自己花了不少心力,“他会醒来的。”
傅锦平和傅申博比他们早到一步,他们到病房时,傅锦平父子俩已经在了,同在病房里的还有主治医生,医生在说明谢迟的病情状况。
傅锦平专心听着,傅申博坐立不安,他是被傅锦平强硬拉过来的。
傅言臻和沈清灵进去后,自己找位置坐下,今天不是他们俩的主场。
主治医生开始安排亲情治疗,让他们轮流和谢迟对话,部分植物病人具有微意识,有被唤醒的可能。
医生对傅申博说:“你是他的父亲,在生物学上和他关系更亲密,你先来?”
傅申博无话可讲,组织语言半天也不知道说什么,或者说他内心深处根本不想让谢迟醒来。
病房鸦雀无声,场面一度很尴尬,傅言臻出声:“爷爷,你来吧。”
傅锦平见过大场面,而且要面子,在这么多人面前怎么也能讲几句。他不负众望,在病床前的椅子坐下,注视眼前这个和他有血缘关系却没有相处过的孩子。
爷孙的字眼他说不出口,“谢迟,你躺这么久也累了吧,是时候该醒来了。当初把你请进房间是因为时机特殊……”
他简单地抒情和忏悔,已经是给了极大的诚意,只是谢迟还是没有一丝醒来的迹象,从头到尾连眼珠子也不动一下。
医生还是坚持让傅申博来,“傅先生,你要不要试一下?”
傅申博就是对谢迟没感情,不然也不会这么多年不闻不问,他保持冷漠,“抱歉,我没有要说的话。”
沈清灵彻底对傅申博改观,明明是他出轨弄出来的孩子,怎么总是摆脸色。
傅言臻本来就不抱有太大希望,没必要搞得像苦情戏,“爷爷小叔,谢谢配合,你们可以回去了。”
他的说辞如此官方,傅锦平更加于心不忍,这个担子不应该压在他身上。
傅锦平在心里叹了口气,但也仅仅如此。“我们先回去了,下次有空再来。”
傅言臻和主治医生交流,说出大胆的想法,“都只需要刺激的话,我把车祸当事人请过来可不可以?”
主治医生战术性推眼镜,这刺激还真大,到这个地步能让病人醒来的就是好办法,“……可以一试。”
沈清灵不想漏掉谢迟每一个可能有的反应,弯腰端详他的五官,脑袋又是一阵钝痛,和前两次突发的头疼感觉一样。
她连忙坐回沙发上,用手扶脑袋。
傅言臻变了脸色,“又头疼了?”
沈清灵生音变虚:“有点。”
傅言臻:“说好了再疼就得去检查,走吧。”
沈清灵有点讳疾忌医,莫名其妙就头疼,总担心会不会是什么大事。傅言臻没给她犹豫的时间,在手机上挂了最早的号,隔壁那栋楼就是门诊部。
沈清灵被拉着去看医生,被医生询问了一遍,又做了各种检查,血常规、血压、脑ct、脑电图……
医生对着检查t结果皱眉头,“你们怎么不早点来?”
沈清灵揪着裤子上的布料,心快要跳到嗓子眼,不会真的得了什么大病吧?
傅言臻也跟着心里一紧,沉声道:“什么意思?”
医生翻着报告,“我马上要换班了。”
沈清灵:“……”
傅言臻长长地闭了下眼睛,“麻烦你认真点。”
医生笑了笑,“开玩笑,我很负责的,我一张张给你们看。”
沈清灵把心放回去,医生看到最后还是皱眉头,她小心翼翼地问:“有什么问题吗?”
“从检查结果来看没有任何问题,你最近有受到什么刺激吗,或者以前有没有相关病症?”
沈清灵想起第一次有类似的感觉是她努力回忆车祸,“车祸算不算,我想起车祸就头疼。”
医生:“很有可能,部分病人会在车祸后留下这样的后遗症,精神压力大。”
偶遇
医生最终诊断沈清灵的头疼为车祸后遗症,解决方法是尽量不要接触和车祸有关的事物,必要时可以寻求心理治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