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唯有历经这般惨烈洗礼,余下的强者才得以与我携手缔造全新秩序。”林震天的声音冰冷而傲慢,在这片死寂的废墟中回荡。众人听闻此言,心中的愤怒瞬间如火山喷发,炽热的岩浆将仅存的理智焚烧殆尽。一位年轻的幸存者满脸涨得通红,双目圆睁,怒吼道:“你简直就是恶魔!我的家人皆命丧丧尸之口,然后又被未变异的同类亲手掏出晶核,你却将这惨绝人寰之事视作所谓的‘进化环节’?”林震天却面不改色,嘴角勾起一抹不屑的冷笑:“弱肉强食,此乃亘古不变的道理。他们无力在丧尸的威胁中保全性命,便足以证明其不配在新秩序里存活。”崔惊泽紧咬钢牙,从牙缝中挤出话语:“你太过自负!每个人都享有生存的权利,不是你用来满足私欲,肆意剥夺的玩物。你为逞一己之私,亲手让你的同类互相残杀,让我们一年来深陷无尽痛苦的泥沼。”林震天眼中闪过一丝轻蔑:“你们这些目光短浅之辈,怎可领会我的伟大理想。这世界早已腐朽衰败,唯有我方能将其拯救。”君妤莲步轻移,向前踏出一步,神色清冷如霜:“哦?你是说这一切皆由你一手挑起?”林震天眼中刹那间闪过一抹慌乱,却又迅速恢复镇定,死死盯着君妤,眼中的疯狂之色愈发浓烈:“是又怎样?这世界本就亟待重塑,我不过是将进程加速罢了。丧尸的涌现、异能的觉醒,尽在我的谋划之中。唯有打破陈旧枷锁,方可构建全新秩序。”君妤嘴角微微上扬,勾勒出一抹意味深长的弧度,双眸深邃如幽潭:“那你这位父亲可当得‘真好’,为了你那伟大的理想,竟设计亲子之死,还将其遗体当作合作筹码。只因他的指标契合实验所需,便亲手将他推上绝路。他临终时的眼神,满是至死都无法置信父亲竟对自己如此残忍的绝望。”林震天身躯猛地一震,脸色瞬间惨白如纸:“你……如何知晓?”君妤面容冷峻,仿若冰雕:“我知晓之事,远不止于此。”林震天脚步虚浮,踉跄后退,眼神空洞茫然:“我所为皆为长远未来,他的牺牲颇具价值。”君妤颔首,眼神中寒意凛冽:“对你而言,自是价值非凡,毕竟在他尸体再无用处之后,首个丧尸啃食的便是他的血肉,彼时你甚至还在记录数据,他当真可悲,自始至终于你眼中都不过是达成目的的工具。”林震天瞪大双眼,额头上青筋暴突,宛如蜿蜒的蚯蚓:“住口!你一无所知,此乃必要牺牲,唯有如此,我方能洞悉丧尸进化的关键所在,方能于未来掌控全局。”君妤柳眉轻蹙,语气仿若裹挟着三九寒天的冰雪:“我无需明白,而你即刻便会知晓代价!”林震天怒目而视,厉声喝道:“你究竟是何人?你说的什么意思?”君妤轻声淡语:“片刻之后,你自会知晓。”此时,先前从空间灵器内转移而出的丧尸尸体,竟于刹那间化作缕缕烟尘消散于无形,原地蓦然浮现成诸多尚未化作丧尸之前的鬼影。营地众人目睹此景,顿时毛骨悚然,脊背发凉。他们于末世苦苦挣扎求生已逾一年,早已习惯丧尸带来的恐惧,然而此刻鬼魂乍现,却让他们陷入更为深邃的恐惧与迷茫的深渊。“这……这是为何?我们如今身处的难道不是末世吗?那位高马尾女生惊得双目圆睁,眼眶几欲撑裂,死死盯着眼前的景象,声音颤抖得如同风中残叶:“这……这是鬼鬼?”更有甚者,在那影影绰绰的鬼影里瞧见了自己朝思暮想的亲人。他们的身体瞬间不受控制,下意识地伸出手臂,却只能绝望地看着手掌毫无阻碍地穿过那虚幻的身形,仿若穿透了一片冰冷的虚无。刹那间,泪水如决堤的洪水,汹涌而出。一名年轻男子双腿一软,“扑通”跪地,崩溃地哭喊:“爸,妈,为什么我碰不到你们?”那悲戚的哭声,似能撕裂这末世的苍穹。而那些鬼影也像无意识般,面对亲人,毫无波动。只有君妤知道,这些鬼魂若再不尽快入轮回,就真的要魂飞魄散了。林震天目睹这突如其来的鬼影,脸色瞬间褪尽血色,变得煞白如纸。他的身体不受控制地向后踉跄几步,双脚好似被抽去了筋骨,微微颤抖着,眼神中满是惊恐与慌乱。他瞪大了眼睛,眼珠仿佛要凸出眼眶,死死地盯着那些鬼影,嘴唇剧烈地颤抖着,喉咙里艰难地挤出喃喃自语:“这……这不可能,他们怎么会突然有了魂魄?明明……这到底是怎么回事?”额头上豆大的汗珠如断了线的珠子,不断滚落,打湿了脚下的尘土。他的双手在空中慌乱地挥舞着,似溺水之人妄图抓住最后一根救命稻草,拼命驱赶这些令他肝胆俱裂的存在,往昔的嚣张气焰早已烟消云散。君妤冷眼旁观着恐惧笼罩的林震天,朱唇轻启,声音清冷如冰:“这个世界尚未诞生天道,又被人做了手脚,阻断了冥界的通道,才让你们钻了空子。”言罢,她又将目光投向那群鬼影,语气缓和了些许:“如今,我在此重新打开通道,连接冥界,让尔等已故之魂正常轮回。”君妤缓缓抬起那纤细的玉手,掌心瞬间泛起一道柔和的金光。那金光似有生命一般,缓缓凝聚,最终化作一道耀眼夺目、如利剑般的光线,直直射向之前丧尸尸体所在的空地。只见光线触碰到地面的刹那,大地仿若被唤醒的巨兽,开始剧烈震动起来,一道巨大的门户缓缓从地底浮现。门户周围,浓稠如墨的黑雾弥漫,散发着古老而幽冷的气息,仿佛来自无尽黑暗的深渊。:()快穿:君妤傲苍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