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没事了。”早上骂人中气十足，要不是在医院，谁也看不出这是一个病人。
“那就好。”钱利军心里想着也是，“昨晚你和我说了那事以后我就找了人去查了，还真给我查到了些东西。”
钱利军朝着那边正在吃饭的秦父看了眼，见秦蘅没有要再走远的意思，钱利军就知道秦蘅没打算瞒着秦父。
这才继续道，“昨天你们几人从周家离开以后，没多久你妈也从周家回去了，问了周家的邻居，说方兰花在你们走以后还骂了你妈好几句，骂的挺难听的，什么你们家不把她当一家人看啊，要是她就去投河不活了这样的话。”
“之后清水镇上有人看到你妈回去了，到了家门口，没进去，听说你奶奶给气昏过去了，她连家门都没进就跑了。
按照时间计算，你妈应该是又回周家找方兰花了，从周家邻居那能证实，两人又一次吵架的时间，差不多就是你妈从镇上再回去周家。”
“你妈回去是想在周家借住几天，说你奶奶给气昏过去了，她不敢回秦家。方兰花又站在院子里骂人，骂的内容大意就是让你妈做梦，周家收留个乞丐都不会收留你妈。
还说你妈连秦家都不敢回，孬成这样，还不如去死好了，又说县里的河没盖，就是留着给她这种孬货去死的地。”
“总之骂了十来分钟，骂的很难听，不过当时你妈好像还是打算赖在周家，后来是被方兰花硬推出门，过后没多久你妈就真的跳河了。”钱利军说完，骂了句。
“那个方兰花也太不是东西了，你妈好歹是她亲妹，那张嘴，太毒了，什么话阴损，就专挑什么话说。”
所以，这就解释的通了，为什么方兰花昨天来了医院，一见到江芃芃心虚的掉头就跑。
因为方兰花心知方大菊跳河是被她骂的想不开。
“恶语伤人六月寒。”秦蘅脸色阴沉。
因为录取通知书被她母亲撕了，方兰花觉得方大菊绝了周敏敏上大学的路，所以记恨上方大菊这个妹妹。
钱利军的话秦父都听到了，他捧着保温桶连吃饭都忘了，就愣愣的坐在那，一言不发。
秦蘅看了眼父亲，拍拍钱利军的肩膀，“谢了，我送你下楼。”
钱利军嗯了声，知道秦蘅这是有话要瞒着秦父和他说。
两人下了楼就直接去了停车场。
这个时候，这里四下无人。
“现在没人，想说什么说吧。”钱利军递了支烟给秦蘅。
秦蘅摇摇头，拒绝了。
“戒烟了？”钱利军挑挑眉，“昨天还在你身上闻见烟味呢。”
“我媳妇儿不喜欢我抽烟。”秦蘅解释了句，“所以还是戒了。”
钱利军龇了下牙，“哦，我没媳妇儿，那我自己抽。”这语气酸不溜秋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