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o⊙）…姬发说我一定要做王后，然后殷寿说要做王后，我就直接想着做王后要怎么办了。”
事实证明就是既白根本没有想那么多。
她就是想要帮助殷商光明正大（至少是不用殷寿自己下手的光明正大）坐稳王位，然后目的达成，紧接着就是哄殷寿开心，她的所有脑筋都放在：殷寿想做什么那就对外说都是她做的就行了，反正到时候她死遁脱离凡人身体也没有什么损失。
结果先是姬发说些奇奇怪怪的话，说她一定要成为王后。
接着就是殷寿已经下了她成为王后的命令，剩下的其他都是为了她成为皇后之后的事。
所以，王后这件事根本在既白的脑子里流淌过，就已经成为板上钉钉，根本不需要更改的事实了。
这个回答并没有安慰到多宝。
甚至让多宝更加生气。
天吶，你都什么都不知道就已经做了选择？
“可是我觉得大师兄没必要生气啊，事情我已经听明白了，可以从非常严格的意义上来说，我并不直接属于截教的弟子，所以我的选择和截教在这件事情上的选择可以分开来看，没有直接绑定在一起。”
既白的话还是那么慢悠悠，带着她自己说话时候绵绵柔柔的调调，但这一次她的话不只是软糯卖乖的可爱，而是让人能够直视她话里说的意思。
“其次，照大师兄所说，我这样做会让殷寿和殷郊的气运绑在一起，可以这有什么不好呢？无非就是殷郊没有办法从正统上获得支持，来推翻殷寿。”
“可是，我的目的，就是要让殷寿不会被推翻啊。”
“一个登基是因为兄长杀了父亲，所以光明正大登基的皇帝，一辈子善良，没有什么错，即便是有错也是他身边王后的错，所以他是当之无愧的王。”
“而在他死后，王位由殷郊继承，这一切都是理所当然。”
既白之前就有一种魔力，不论多么离谱的话在她的嘴里说出来永远是理直气壮。
如今娓娓道来，反倒真有一种话糙理不糙，说的还挺对的感觉。
甚至多宝也有一种原来这件事能这么搞的粗糙感。
“还蛮有道理的。”九日不知道该说什么，但是她觉得既白已经这么努力了，稍稍鼓励一下也不算出格。
“也不是不行。”多宝点点头，同意了这个说法。
是的——既白严格来说并不算截教门人，只是很多时候他们自己都会将既白包括在截教之内。
“小白，你成长了很多。”多宝再一次笑着眯眯眼起来，伸手拍了拍既白的头。
既白也郑重其事的点点头，不由自主的摸了摸脸颊，如今许多时日已经过去，但是脸颊上的血液好像还残存着。
这是她第一次不是从历史上，不是从他人的口舌，不是从平平无奇的数字中对死亡有一个概念，而是真正的第一次接触死亡。
殷启死后她才明白，其实她并没有那么开心。
尤其是在发现殷郊也不开心的时候。
但殷寿是开心的，现在大师兄也说她成长了，说明她真的很厉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