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度眉毛一挑，“传家宝都给你了？”
她啊了一声，作势就要取下来，“不行不行，这太贵……”
沈度笑着扣住她的手，“跟你开玩笑的，不过从我记事起，老太太就一直戴着这个镯子，直到我外公去世后她才取下来，一直宝贝得很。”
整顿饭下来，姚念每个抬手动作都极其小心，生怕不小心把手上的玉镯给磕坏了。
沈度夹起馅饼放进她碗里，“你之前不是说爱吃外婆做的馅饼吗，多吃点。”
“咦？”徐正楠疑惑，“小表嫂不是第一次来咱这儿么？”
老太太看了眼姚念，露出一个意味深长的笑容，“你忘记你大哥过年着急忙慌出去那次了？”
“那次啊……”徐正楠恍然，“原来你们这么早就在一起了。”
姚念不好意思地揉揉鼻子。
他随即又愣了下，“啊，可是过年小苒姐不是还过……”
“吃饭，”沈父敲敲桌面，“话这么多。”
沈母也忙着转移话题，“小念，你多吃点，喜欢吃馅饼晚上我让小度多打包点，你们带回去吃。”
“谢谢伯母。”姚念笑着应声。
见她并没有表现出什么不快，沈母浅浅松了口气，随即又瞪了眼徐正楠，意思他哪壶不开提哪壶。
饭后，沈度跟徐正楠循例开始收拾碗筷，姚念刚拿起碗，沈母斟好茶，抬手招呼她，“小念，你过来，让他们洗就好。”
沈度替她把沾了些油的手指擦干净，“先去沙发那坐会儿，陪我妈聊聊天。”
徐正楠调侃，“大哥，没看出来你还有这么疼人的时候呢？”
沈度笑着拍了下他的肩膀。
这会儿老太太回屋吃药，沈父正在一楼后院里摆弄他那一小方菜地，此时客厅里只剩她们两个人。
沈母一晚上观察下来，姑娘虽说年纪小，但谈吐利落，行为举止落落大方，不带一点小家子气，这倒是跟先前想象得不太一样。
难得有单独说话的机会，沈母犹豫片刻，还是问出了自己的顾虑。
“小念，我知道现在说这个事，对你来说确实有点早，但……”她叹了口气，“你也知道小度这个年岁，我也是发愁的。”
“我知道的。”姚念忙说。
“他告诉我这件事的时候，我跟他爸虽然高兴，到底还是有些顾虑，毕竟你年纪这么小，未来的变数……谁都说不准，但我能感觉出来，他对你很在意。”
姚念心中隐隐明了她想问什么，应该就是沈度先前一直担心的“压力”。
沈母停了一会儿，看着她，“我想问问你，有没有考虑过什么时候成家？”
姚念笑了一下，有些羞涩，“伯母，不瞒您说，从跟他在一起那天起，我就没想过嫁给别人。”
沈母稍稍一惊，“我以为现在的姑娘，都不会想要这么早结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