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頔在她身侧坐下，大咧咧道，“我迟到了30秒，买来给你赔罪的。”
柳筝楠闻言一笑，“你不去买这个，就不会迟到这30秒了。”
李頔看她一眼，混不吝：“我乐意。”
“今天不忙吗？怎么想起来喊我出来。”李頔问。
“今天歇班，想出来走走。”柳筝楠说。
“这块风景还挺好，”李頔伸了个懒腰，一声叹息，“好久没有这样心无杂念地出来走走了。”
柳筝楠在他身侧安静坐着，片刻，突然喃喃道，“我心有杂念，我就是心里杂念太多了才把你喊出来。”
“看出来了，”李頔垂目望向她，“遇到什么事儿了？说出来，看我能不能帮忙。”
柳筝楠抬眸，眼神如水，澄澈坦荡：“我喜欢上一个人。”
李頔愣了愣，神色莫名：“是你们医院的医生？”
柳筝楠摇摇头：“是你们警局的警官。”
李頔定定看着她，两个人莫名对视。
李頔的神情有些复杂，不像高兴，也不像不高兴，眼睛里的情绪像隔了一层薄纱，让人捉摸不透。
柳筝楠抿了抿唇，“你很意外？”
“有点。”
沉默片刻，他道，“我不婚主义，我以为你知道。”
“遇见你之前，我以为我也是，”柳筝楠顿了顿，“见你第一面我就知道你是个动荡的人，一个不安分的人，但是坦白讲，你身上有股劲儿，让我……总忍不住把目光放你身上。”
湖面波光粼粼，两个人的影子在湖中若隐若现，随着动荡的波纹模糊，曲折。
李頔的目光久久地落在她脸上，却没有说话。
柳筝楠起了身，“我明白了。这个公园就逛到这里吧，我想说的说完了。”
李頔随着她站起来，喉结动了动，刚要开口说些什么，面前眉目含情的女孩忽而敛了神色，以一种让人匪夷所思的速度恢复了往日的冷冰冰。
“这件事翻篇，别告诉任何人我跟你表过白。”
她看着他，“因为就算你说了，我也不会承认。”
李頔：“……”
李頔看着她拒人于千里之外的冷淡面孔，都气笑了，“你学过川剧变脸吧？”
怪不得特意把他约出来说话，原来是怕留下证据。
李頔回想二人交往的点滴，突然发现两个人的所有线上聊天都特别的“清白”，但凡稍有暧昧嫌疑的话全是线下发生的。
现在这种情况，就算他真跑出去跟别人说，只怕也没有人会信。
只有一个可能，这姑娘早有设计，一边“犯罪”，一边计划着未遂就销毁证据。
李頔用一种倍感有趣的神情看着她，“你这是表白呢还是作案呢，反侦察能力这么强？”
“嗯？”柳筝楠一脸无辜懵懂，“什么表白？我听不懂你在说什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