许澍只看了他一眼，便又把视线重新移回了自己的试卷面前，“我不知道。”
“你最近不是跟他走挺近的吗？”
中性笔刚好没了墨，许澍也有了一丝不耐烦，但他还是面色平静地答道：“还行。”
程巍显然并不把他放在眼里，嘴巴里不干不净地骂了一句，紧接着追问，“他是不是天天跟裴加俊混在一起？”
既然都知道，那还来问他干嘛，许澍也在心里暗骂，表面上依旧是不动声色，“也就洗澡的时候偶尔会碰到，其他我不知道。”
“你少跟他一起去洗澡。”
许澍默默地皱了眉，他并不惧怕程巍，在程巍面前似乎也并不自卑，只是没有必要计较，许澍甚至还笑了一下，“好。”
“你叫什么？”
“许澍。”
“大树的树？”
这家伙问出了和陶乐乐一样的问题，但是许澍已经没有耐心再回答一遍，只说：“都可以。”
【作者有话说】
大家有海星了也给我扔一扔哈
他就是条疯狗
“留个电话？”程巍又说。
“我手机坏了，在学校基本不用电话。”
“真的假的？”
“真的。”
“你真不知道他去哪儿了？”
许澍耐着性子继续回答他，“真不知道。”
“他要是……”程巍顿了顿，随后一摆手，“算了，问你也是白问。”
后来程巍还是走了，是被实在看不过去的班主任给“请”出去的，他在陶乐乐这里坐了半天，左翻右翻，也没能影响到许澍做题，许澍只觉得这人好没定性，屁股上好似长了钉，就算是搞同性恋，陶乐乐的眼光也实在不怎么高明。
在下午上课之前，陶乐乐也回来了。
他每天中午回来时都会出一点汗，看来是运动的十分到位，许澍似乎能感觉到一些他传递过来的热气，带着点含糊的清香，他总是香香的，这也让人怪膈应的。
他手中还拎了两瓶汽水，其中一瓶推向许澍，“喝吧。”
陶乐乐总爱买这些杂七杂八的零食，出手还很大方，买了之后又总要分给许澍很多，如果许澍不要，反倒显得扭捏，所以许澍也没拒绝，只说：“什么天，还喝冰汽水。”
“春天了啊。”陶乐乐笑眯眯地回答。
许澍摇摇头，想要继续做题，又莫名搁下了笔，他朝着门外看了一眼，“程巍刚刚找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