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明光世子!」
「远古时期,金弓长箭原本就圣气过强,才让明光世子将弓、弦、箭分离后,化为金珠,好分散其威力,箭所化的八颗金珠在东方世界,而弓化了十二颗金珠,唯有弦化成单颗,无弦难成弓,它是最关键也是威力最不一样的。」
「如此重物要交给我?」
「晨曦正因仅化单颗,力量不被分散,已有自成一格的灵性,它在你身边是最适合的,因为你是浪·涛令之主,大海的浩瀚能稳定过强的圣气。」
「再加上我半神魔人的血统,更能消抵它的强盛是吗?」蓝发丽颜扬眉问。
「你在乎?」
「我骄傲,将来对上那群海上老迂腐,可以以此血统压人,训他们没眼界。」她哼笑。半神魔人素来被人避之唯恐不及,而当今大海之主却有着众人畏惧的血统。
「你离开大海是为了彼海异花?」杜凯若问道。
「你是在乎这个答案?还是在乎那朵被你炼化而成的花?」
「你恨我将绯天丽姬炼化成花?」面对她的反问,空灵的声轻叹。
「我对你无恨,只觉得你该杀了她!」她望进对方那双旭日般的双眸中。「当年她杀的海陆血流成河,魅惑多少海陆名君将领为她而死,为何明知她是祸源而不杀她?为何炼化成花让人继续受她所惑?」
连番问句,让杜凯若微闭上眸,如思似怅,接着低喟。
「她,罪至死;心,不至死!」再睁开的瞳,莹灿的添上一丝尘忧,望着舞天飞琉。「未见爱女她心难死,又何苦为难一个母亲的心,让她化为一株奇卉,或许有那么一天她能再见爱女。」
当年没料到的是,绯天丽姬的女儿舞天飞琉竟会成为西海皇国的权相,甚至被浪·涛令认为大海之主,而彼海异花根在西海皇国,生长在离女儿最近的地方。
「当年的一念之差,可曾想过连成一株奇卉都有让人为它疯狂的本事!」想起带着彼海异花失踪的西海皇帝,飞琉就皱眉。
「她明艳逼人,智慧、能力更是过人,很难有人不折服在那双慑人心魄的绝艳下,岁月难以抹灭她的一切。」忆及往昔,声也幽然:「令人疯狂的不是花,而是她曾经强烈的存在。」
「连你也折服在那曾经的强烈存在?」
「绯天丽姬——」一张绝艳的丽颜曾逼近到不及寸息,低笑的声与芳华的气息几至夺人呼吸——
清圣无尘,温柔高雅,你拥有兴起人执欲占夺的特质,绝寰无双的学院长——呵呵——谁能改变你的无性别之躯——
远古的圣天使,恒古不变的身心,超然不动的心灵,性别之思早已淡薄——当艳人的气息撩过他的唇瓣时,隐隐撩动一丝平静无波的心湖——
「时间能抹灭的是对凡俗尘人,不能抹灭的是从至上界到人界的你,千年的凡尘、万年不起的心,难道岁月对学院长你还具意义?只因为她?」
舞天飞琉沉静的口吻,却挑著咄咄逼人的眼眸。
「岁月纵然不具意义,回忆却永恒,不单为一人,而为这历代共生共存的同伴们。」灵雅清逸的面尘有著几分不解,问道:「你显然有怒,从何而来?为著丽姬或因为我?」
绿眸斜睨,随又一笑。「我对荒魁之原的主人贺格公爵,知道此事的反应是否会有怒,会更感兴趣!」
「这是转移焦点吗?」杜凯若失笑。「半神魔人、远古神魔,你与贺格公爵都各占一半的血统,共同的特性是喜恶、言词都比人强烈,总让人无从回应起。」
「无从回应起?」她扬眉。「是不想回应吧!」
「与春和夏相处之后,你玩赖的性格倒有著几分同化了。」优雅的唇浅笑摇头,想起贺格公爵所说的;这年轻一辈的小家伙们个个闹起来都很逗人。
「同化。」舞天飞琉掠拂被风吹掩的长发。「春在西海云台那副散漫无赖样,才是被光城圣院同化的吧。」
「还是这么不喜欢光城圣院!」口吻中总透露那份不认同。
「看法、认知都不欣赏,恕难喜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