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是否表示,一旦三皇子您要对东域不利,会先除掉我,好不妨碍您三皇子的承诺。”
“该说本皇子有心进行一件事,是容不得任何阻碍挡在跟前,是你或东域都一样,有心挑战,大可试试本皇子能做出什么。”
朱毓慵懒的再倚回华丽的榻上,享受侍女喂来的果子,一派闲谈却有着另一层警告。
“棋甄可知道,让一个人生不如死有几种手段?至少在本皇子手中,还没一一试完。”
“看来三皇子您让到手的穹苍之雁飞了,并非不够狠,而是遇上对手了。”
“本皇子败在来不及断她双翅和双足,削去她脱身的能力,就不小心让她飞了,这个教训本皇子会记住。”
“断羽、断足,这还是一只美丽的雁鸟?”
“能将一只逍遥天地的大雁,活生生挫了她高高在上的自信,只能挣扎着残躯,偏偏又死不得,这个过程……呵呵,棋甄不觉是一种快意的事吗?”
是的,少初爱弟,你只需留着伶利的口舌和美丽的身体,其它任何会让你离开本皇子身边的能力,都不需再留下。
“看来这只美丽的雁鸟非但能力不凡,还让三皇子您向来不动的心……也动了。”
朱毓的能力与本性,克罗棋甄很清楚,他享受追逐戏玩的过程,也热衷一场捕获猎物的游戏,猎物的挣扎反抗,他当尝试手段的乐趣。如今,是何人触动得了这个冷情得令人悚惧的三皇子?
“动心?也许吧!”朱毓微眯起双瞳,眸茫掠过复杂,“本皇子当初没料到会陷入这个局如此深……”
“是没料到会陷入这场局,还是您没料到这只雁鸟到手后,反而令三皇子您……无法自拔!”
“好个无法自拔,如此有感触,难不成棋甄是过来人?”
“三皇子说笑了,不如让棋甄以东域鼓音助兴一曲,忘却烦忧事。”
“你的鼓音和你的人一样夺命。”
她掩笑。“您怕呀!”
“是怕,怕太醉,死在你的媚力和夺命鼓音中。”朱毓笑着看她拿过随身的三面圆鼓。
克罗棋甄和殿堂上的乐士们互动一段乐曲后,下方的舞姬们随着再启的乐舞搭着顿挫抑扬的鼓声,摆动更加妖娆的动人肢体。
眼前纷丽的姿影看在朱毓眼中的,却是在玉琼楼的夜宴上,为诱他入局所精心排布出的琴艺歌舞,那悠立湖心上,水袖云纱所舞动的仙姿曼影,无一不刻烙印在他脑海。
无法自拔吗?平时一派儒雅清俊得像个翩翩佳公子,温柔风趣到让人感觉不到威胁,却在谈笑中已步步进逼。
苏、少、初!每当这个名字在内心浮现,左胸臆便传来一股隐隐的揪痛,那是去年被她一剑刺穿的地方,伤早已复原,心却翻腾不止。
那双在他身下染上激情的动人醉彩,只要想起那曾在他怀中、手中的身躯,从抗拒到无言的任他拥抱,雪玉楼台内的一切……全是与他做戏!
感情是给我的认定的人,不曾在我心中的认定,三皇子您又何曾从少初身上拿走过什么。
深沉的笑从朱毓唇畔勾扬,笑得凛魅与邪气。
“少初爱弟,你这把火折磨得好,你不认定本皇子,本皇子却认定了你,你的人、你的感情、你的身体早已属于本皇子,该怎么彻底让你了解这一点呢!”一种独占、渴求的噬茫炯炯的在他瞳中燃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