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本姑娘二十多,而你眼前这位长发佳人,正是双十年华的俏佳人。”
“双十年华!”看来半月应非凌文文。
见陆丹风打量着她,余梦清不自在地轻咳一声,朝追风道:“未嫁女子拿着年纪大声说,你有城墙之厚的脸皮,我可只有半边的脸皮可挡,别拖我下水!”
“我是替他解疑惑,瞧他老怀疑你是不是当初的旧情人,又不敢进—步确定,事情就这样不上不下的模样,看得我都难受!”
“你是吃味吧!”余梦清道。
“我是为书翎看好他不安分的心上人。”云天骄一副伙伴情义地环胸。
“是吗?别扭姑娘!”只要和陆丹风有关的事,追风大方的个性马上缩回去。
“彼此!”五十步笑百步,一旦提起伍书翎,半月就马上闪人。
看着她们斗嘴,陆丹风心底的思潮却波涛汹涌。他对余梦清会有这层怀疑,是因为伍书翎说过,威时雨面纱下是张伤残的睑!会以这点来引他相助,必定是知道他过去、也明白陆家庄当年大火情况的人,而当年幸存的便是总管与几个老迈叔伯,若真要说还有,那便是行踪成谜的凌文文了!
当年,他认定文文已葬生火海,而幸存的老总管却说见过她冲出火海,再加上天骄提过,伍书翎在“云真寺”所说的那番话,全为半月授意,才令他将半月和凌文文产生联想。
而今,半月若非文文,那究竟她从何得知这些往事细节?尤其知道雨恬手腕上的胎记?
是的,她一定知道!光以戚时雨复面下的容貌伤残并不足以打动他,必须还有一个更有力的证明,一个能直接证明雨恬身分的事!显然半月也明白,戚时雨和雨恬的手腕上有相同的胎记,才会这么有把握的要伍书翎以此来邀他相助,陆丹风神情凝重地看着半月,心中唯有一个疑惑:这个余梦清究竟是谁?
就在他犯疑的思量时,外面传来猛然轰开的巨响,整个前方院落顿然翻滚涛天大火!
房内三人诧异地惊望!
“那个方向……淳月的书房!”
大火绵延熊燃,院落里的下人们尖叫仓皇地逃出,总管指挥着下人们救火,整个少王邸一片混乱!
此时,刺耳的嚣笑声回荡在夕照大火中。
“陆丹风——快出来——否则本法王就杀了你心爱的徒弟!”
宏亮万钧的声音,震撼了少王邸,也让底下的喧嚷顿时静下。
一个高大的汉子立于飞峭的屋顶上,发长如叫髯垂肩,身被黑袍,整个神情目光狰狞且慑人,身旁则是一个斗帽覆纱的黄衣人,以匕首制住宫千雪。
“再不出来,就不要怪我在你这如花似玉的爱徒身上招呼!”戚时雨抵住宫千雪颈上的匕首,猛然划过她肩头,血痕倏地冒出,令宫千雪痛呼,旋又咬牙不吭声。
“叫呀!听说你师父很宝贝你,我要让陆丹风知道,在‘云真寺’联合脚前神捕整我戚时雨,是什么后果!”
宫千雪依然一声不出,气得戚时雨左右开弓怒掴。“快喊——把那厮下流货给我叫出来——”
宫千雪愤瞪她,倔强地忍着羞辱。
“哎呀,够骄傲,在这里可没你耍王妃威风的余地——呀——”匕首寒光正要再次划过宫千雪的颈子,一颗石子破空而来,打掉戚时雨手中的匕首,也震得她手掌剧麻。
“不准伤害雪儿,只要伤她一根毫发,无论是谁我都不会轻饶!”虽是淡柔的出声,却是森寒的警告。
遥遥相对的屋顶上,翩飘的白衣身形背着长剑,昂首而立。
“四师父!”一见陆丹风出现,宫千雪马上放胆哭喊。
“这大黑炭和这臭女人拿剑呛我、还打我——我不管啦——你要替我付回公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