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能是因为秦小姐入了那个人祭阵。
自从上次之后,乌鸦就不敢乱说话了,但还是会控制不住的想。
那时候秦小姐把主人当成凡人带上山,收为男宠。
后来到底又为什么,发展成不可收拾的地步?
这个答案可能只有主人知道…
啪嗒。
灯光又灭了。
偶尔又天雷滚过。
大雨蓬泼而至,整个山峦都雾气缭绕的厉害。
穿着道袍的人走进走出,非常着急。
大殿睡塌上,隔着层层床幔。
白发老人诊着脉,单手拢了拢自己的胡须。
“师父,师妹她怎么样了?是不是有魔气入侵?还是在无福之地受了伤?”
有人急的唇色都是白的:“这样好端端晕倒,以前从来都没有过。”
“是受了伤,不是魔气。”白发老人指尖动了动,然后抬眸,看向那个被带回来的少年:“这位小道友,能不能告诉我,无福之地除了邪祟,还有其他不一样的东西,我徒儿都碰过什么?”
少年垂着眸,也不知道在想什么,随后他才道:“她碰过我,可能还碰过那些石像。”
“石像?你指的是碎了的那座神像?”白发老人眸光一顿,接着起身。
少年嗯了一声,也不知道有意还是无意的加了一句:“村民们说有大仙托梦,让他们献祭供品,我就是选中的供品,供品就是用来喂神像的。”
那声音里多少带着嘲弄。
白发老人不可能听不出来:“那看来是有了冲撞,我先去煎副药,小道友你是我徒儿带回来的,也不知道为什么,她的元魂耗力极多,她可能一会会醒,就有劳你帮忙看着点了。”
少年没说话,视线落在女人苍白的唇上,不由点了点头。
另外三个还在忙,火盆一个接着一个的往殿里送。
就是因为秦晚无意识的说了两声冷。
“师父,只煎药就行吗?”当师兄的还是不放心。
白发老人则是回过眸去,看了少年的背影一眼,声音缓缓:“有些事,本该是我的因,你师妹舍不得我受,就想替我扛,傻孩子。”
“师父,是出了什么事?”
老人见弟子脸上急的很,轻轻笑开了:“没什么,拨乱反正,让一切回到原有的轨迹上去就可以。”
他的因,哪能让一个孩子来担。
今天虚明山的天雷,就是在告诉他,期限快要到了。
他修道一般,根骨也一般,但他还是想要斗胆问一问天道,虚明山能不能留,山脚下一百多口村民的命,能不能留。
他的徒儿向来聪慧,恐怕早就想到了他会有此一劫,才会在无福之地,带了供品回来。
如果他猜的没错,锁住少年的应是天锁。
他这个小徒儿,看似做事荒唐,实则比谁都有缘由。
只是这缘由藏得太深,旁人有时会看不出来,只以为她是喜欢养男宠。
白发老人摇头,这一点也是因为他这个做师父的太过心软。
她看了,就有样学样。
捡回来的那三个人,一个身上有护国将风,本是安定天下之后战死的命,一个身上带着文脉气息,另一个则是战乱之地出来的亡国之命。